赵老夫人无法平息内心气焰,只得拿着人家的夫妻感情威胁一句,狠狠地跺一下脚后,这才转身离开。
“没规矩!”潘嬷嬷瞪着她的背影,一肚子话憋到底,忍不住道:“殿下,你太惯着她了,你瞧瞧别人家的驸马一家,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她倒好是尊卑不分不说,还敢拿驸马威胁你,我看她是活够了!”
说不好听点,公主宠驸马是夫君,不宠他,那就是个玩应,哪怕是再养上几位面首,他们家都得忍着。
长公主暂时不想谈论这件事,她一摆手,道:“即日起那丫头便住在府里了,她身份未明情况特殊,得劳烦嬷嬷费神了。”
潘嬷嬷自得知生产日另有隐情时,便把花尘当成半个主子了,道:“我听说,尘丫头救了安乐县主,可以借此为由留她在府中,亦不怕旁人嚼舌。”
用安乐县主作为挡箭牌,外头闹出何等传言都不足为意,他们亦可以安下心来好好调查。
真不愧是宫中出来的老嬷嬷,想出的主意都全面非常的!
“就按你说的办吧。”长公主慢慢地点了点头,她扶着桌案站起身来,平声道:“本宫去瞧瞧花尘,你们就别跟着了。”
自从找回花尘后,她的心中就好像住进一只兔子,只要不同小丫头在一起,她就觉得心神不宁的,当真是奇怪非常。
“恭送殿下。”云姑同潘嬷嬷福了福身子,待长公主的背影走远。
潘嬷嬷面色不善地看着云姑,道:“你个糊涂的,什么事都不跟我说,害得咱家公主苦了这么久。”
云姑赶忙摆手,道:“好嬷嬷,不是我不说,是殿下不让我们说呀……”
潘嬷嬷恨铁不成钢,就差打云姑几下出气了,道:“呸!你脖子上顶着的是摆件嘛,不知道偷偷给我送信呀,我还能卖了你不成。”
云姑不是不想报信呀,而是怕潘嬷嬷同长公主闹得不快,所以不敢说呀,真是有苦难言呀……
外门刀管家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看着屋内的氛围不对,生怕祸及池鱼,赶忙道:“赵氏走了……”
潘嬷嬷打断了他的话,怒气腾腾地瞪圆了眼睛,道:“怎么招,你还送她去了?”
刀管家赶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刚才赵氏出门时,偷偷问我怎没看见怀柔,我谎称怀柔被派遣去外头的庄子办事了,我看赵氏的神色古怪,想着是个事,赶快回来跟你们说了。”
“难不成,公主身边的小丫头,都被腐蚀了?”潘嬷嬷恼怒非常地跺了跺脚。
若真是如此,那公主还有安全可言吗?
想罢,她神色严肃地看着刀管家,道:“这事你亲自去查,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是!”刀管家火速去办。
……
翌日。
一抹斜阳穿透了床幔,照射在花尘的眼帘上面,她不乐意地伸手挡了一下,扭过头继续睡,忽然闻到一股子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她猛然睁开眼睛,眼中映出美人娘亲的脸庞,此时长公主睡得正香,她已经多日没有好好休息了,想来是累惨了……
【我想想哈!】
【昨天我吃完烧鸭、烤鹅、糖葫芦、绿豆糕、土豆饼等等等后,我就困了,嬷嬷给我上床睡觉】
【那么我娘就是偷偷溜上来的喽】
花尘坐在床上盘着小腿,开始回忆昨日发生的事情,说来也怪,若是以往她身边有人,她肯定会醒,然昨日娘亲是后回来一起睡的,她居然全然不知。
还真是奇怪万分。
索性,花尘并不是愿意揪着一件事不放的人,她现在还有一件一等一的大事要办,想罢,她的小手揣进了怀中,掏出一个绣着银针抱团的钱袋子,然后从里面翻出了一个铜钱。
这个铜钱还是留着算命术的,不能花……
【呜呜呜,我好穷!】
花尘垂头丧气地堆着可爱的小脸,明显提不起半点精神。
没有钱的日子,她过够了,要雄起,要赚钱!
【可是……】
【除了治病救人,我也不会其他的本领呀,总不能满大街去找病患吧】
花尘想到这里,再次苦闷非常,她的小手拍着自己软乎乎的小肚子,大脑飞速运转想着主意。
突然,她的指尖碰触到一块硬硬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块牌子,其上写着几个大字——【医门】
这是朝阳山的牌子!!!
有……有办法了!
小丫头欢天喜地地庆祝两下,紧跟着蹑手蹑脚爬下床,熟练地穿上衣服,朝着一旁的窗户跑去。
她拥有一手御剑飞行的本事,一跳窗,一溜烟无影无踪,全程悄无声息整个倾城府中无人可知。
阳光照射在长公主的眼皮上,她没有睁眼,而是伸手摸向一旁的床铺,手心落在空空如也的床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