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陈晓飞闭上了眼睛，她方才看这些新闻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什么，提示她可以从此入手，现在又有点记不起来了。
“那是什么呢？到底是哪里？感觉可以下嘴的地方？”
这种搜寻的感觉就像回味梦境，带着一种不确定真伪的质疑，一个小虫子带着亮光飞呀飞的，终于还是给她捉到了。陈晓飞点开微信，在通讯录里面划着。
很长时间没有联络了，对方的头像换成了婴儿照。
“难道是？”
“怎么换了头像，是我猜的那样子吗？”陈晓飞决定以这个话题开始，不显得尴尬，又能一下子拉近距离。
“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咋想起我了？”过了没多会儿，对方就回话了。
“哎呀，恭喜啊，孩子多大了？男孩女孩？”
“三个多月了，男孩子。”
“很辛苦吧。”
“别提了。你咋样？”
“我还那样，整天忙工作。今天找你也是想跟你打听个人。”
“好稀奇呀，你一个当警察的跟我打听人，到底是谁啊？”
“我记得咱们那个组织里面那个叫罗莎莎的跟你很熟，听说她后来做了狗仔？你一直跟她有联络吗？你知道她是哪个工作室的皮下？”
“莎莎啊，你要联系她吗？”
“你能联系到她，那就最好了，我想问她点事情。”
“那我把你微信推给她，你自己问。”
“好啊。多谢了，回头请你吃饭啊。”
“好想去，可是我没时间啊。”
“理解，当妈妈的最不容易了。”
“是的呢。又得忙孩子了，以后聊。”
“好。么么哒。”
“你好，陈警官。”当天晚上，和罗莎莎联络上了。
“你好，莎莎。”
“王子萱说您找我？”
“想问点事情。是这样，以前似乎听说你做了记者？”陈晓飞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直接打“狗仔”。
“娱乐记者，俗称狗仔。”
“那能问一下你是哪个工作室的皮下？”
“腰果。”
“这么巧。”拍方益和蒋观音的就是腰果。
“怎么了？”
“去年春节前，你们工作室发过方益和一个女的在小区遛狗聊天的新闻，你有印象吗？”
“有，不是我拍的，其实那也算不上啥新闻，可以不发的，但是为了冲KPI，就发出去了。因为拍的是方益，所以我还特别多看了几眼。”
“是的啊。”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啥问题都没有。”陈晓飞现在也疑惑起来了，费了很多力气，问到了这个新闻源头，似乎也没解释出什么。
“等有时间，约上子萱，一起出来吃个饭聚一聚啊。”陈晓飞最后跟罗莎莎客套着。
陈晓飞在十几郎当岁的时候，因为迷恋一个本地乐队，加入了一个粉丝俱乐部。那个乐队并不是特别有名，还处在underground阶段，所以粉丝俱乐部并没有多少人，王子萱和罗莎莎就在其中。陈晓飞和王子萱关系处得不错，这些年都有联络，和罗莎莎仅仅是认识而已，王子萱和罗莎莎挺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