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丝质睡衣是系扣子的,他站在她身后,温声问道:“手能抬起来吗?”
她乖乖把手抬起来,不似以往那样有力,摇摇晃晃,像风雨中的树苗。
他没给她解扣子,抓着衣摆,把衣服往上一掀,就扒下来了。
秀美的背部暴露在空气中,她瘦而不柴,背部薄但有肌肉线条,蝴蝶骨微微凸起。
她软趴趴瘫在床上洁白的蚕丝被上,整个背部线条光滑而迷人,如同一幅油画。
他拿起一旁的睡衣,双手麻利将衣摆折叠到领口,“抬手。”
她依旧趴在被子上,乖巧地抬起头,他将她的头塞进衣领,抓着衣摆顺着身体往下扒拉。
他的手碰过冷水,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的皮肤,冰冰凉凉的。
他要把手收回去,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好凉,给我冰一冰。”
魏川凛:……
“你脑子烧坏了?刚才还说我热。现在又说我凉?”
她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将他的手贴到自己另一边脸上,把他手烫热了才舍得放开。
他让佣人送了冰袋和一碗番茄菠萝牛肉粥。
考虑到生病容易胃口不好,他特意交代厨房做的酸甜口。
一男一女两位医生过来时,就看到这个画面——医院开重要会议时,坐在主讲席的魏总,此时正戴着口罩,坐在床边给女孩喂粥。
女孩儿软趴趴赖在一只大胖熊身上,烧得红彤彤的额头上贴着冷毛巾,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熊。
得知女孩才十八岁时,男医生口罩下的唇角露出一个看好戏的笑——有钱男人果然很专一,一直只喜欢年轻女孩。
可转念一想,这位魏总也不过才二十四岁,两人差六岁而已。
在高端私人医院里当医生,差五十岁的爷孙恋,他们都见得多了。
一番诊断和测验后,医生确定丁盼弟得了乙流,开了三天的药,嘱咐了一番,便离开了。
她喝完了一碗粥,魏川凛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手心摊开,放着两枚小小的白色的药丸。
她伸手过来拿药,刚触到他的手指,他纵坏心起,握起拳头包住药片,把手收了回去。
“我和你的小哥哥,谁是最好的?”他问。
“你。”她脱口而出说,心里在说,小哥哥也不差。
“这还差不多。”他心满意足,把药片递给她。
看着她把药片咽入口中,苦口婆心道,“任何感情都是相互的,别人对你好,你也要对别人好,不然这段感情迟早完蛋。别人也包括我。”
她点了点头,“嗯,我知道,我会对你很好的。”
“我刚吃完午饭,消化不了你画的大饼。”
她服完药犯困,等她睡着了,他将装了温水的保温杯放在她的床头,悄声离开她的房间。
前脚离开,后脚立即用酒精给自己消毒,查看自己的疫苗接种记录。
大家都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他也是妈生的肉胎凡身,也害怕病和痛。
她体温降到37.8°,昏昏沉沉睡了一,直到一道响雷把她从梦中惊醒,心脏还扑通扑通狂跳。
房间里,书桌上的台灯亮着,闪电时不时照亮屋子,哗啦啦的雨水泼在玻璃上,将窗户冲刷得明净,外面一片水茫茫。
魏川凛坐在灯下看书,猫咪小花趴在一旁陪着,一人一猫完全不受外面暴风雨的侵扰,静谧和谐。
他没戴口罩,一大半脸在明亮处,小部分藏于暗处,典型的伦勃朗打光,将他的俊朗面容推上了一个新高度,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魅惑妖冶。
她想到花老师新教的成语——丰神俊朗,玉树临风胜潘安。
他眼睛流转于文字之间,右手慢悠悠盘着一块玉石吊坠,整个人气质深沉稳重又睿智,以往的贫嘴混不吝不见半点踪影。
她盯着他看了两三分钟才张口:“你看的什么书?”
魏川凛听到鸭子嘎嘎声,抬眸往床上看去,把书签夹在书中,合上了书本,向她展示书的封面:“《道德经》。”
他把手心里的玉戴到脖子上,起身往床畔走去,拧开保温杯递给她,“讲修身养性的。
“谢谢。”她微笑道,“你真好看。”
这突然的夸赞,让他有点意外,她好像不常夸赞人,“什么?”
“你真好看。”她又重复了一遍。
“哦~”他拉长语调,唇上含着浅笑,饶有兴致地凝着她,“有多好看?比你的小哥哥还好看?”
她微微点头,在背后说人坏话不好,可事实就是这样。
冯政源长相算中上水平,单拎出来看还行,干净清爽,但扔在人群里,属于找不出来的程度,他个子也没有魏川凛高。
魏川凛扔到普通人群里,相当于鹤立鸡群,迷人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