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凛给魏书妍打电话的空隙,往浴缸里放热水,“你过来帮盼弟洗个头。”
医生和母亲都嘱咐过不能让她碰凉水,洗头更是要注意。
既然都收到叮嘱了,他肯定会照做。孩子没有缘分也没有办法……但不能让她留下病根。
“小叔,我明天早八有课,还是薛老师的课。”魏书妍回道。
“两千。”
“你先把这两千块发我,预订我下次的档期 。”
“你在想屁吃。”他把电话挂断了,半秒后想起了什么,又打回去。
“你们学校有没有人品好的学生,兼职家庭教师?盼弟需要老师,你多找几个靠谱儿的。”
魏书妍念的央海大学,是重点大学,全国综合排名长期保持前五,招的都是来自各地的成绩优异的学子。
大学生兼职价格便宜,教学质量好,年轻有活力,思维不古板,怎么看都是不错的选择。
最主要的是,绝大部分大学生心思单纯,可以避免再次发生之前不好的事情。
他要广撒网,多捞鱼,重点挑选,选最适合丁盼弟的。
“男的可以吗?”
魏川凛丝毫没有犹豫,“男的不要。”
“你搞性别歧视?”
“三个要求,女的,有耐心,能教小学语文、数学和英语。”
他把电话挂了,给她转了两千块,备注“中介费”,随后往房间走去。
这间大客卧是个套房,带了独立的衣帽间和卫生间,全屋中古风装修,黑白色调为主,清爽简约中彰显着优雅的品味。
床头柜上燃着的三支香薰蜡烛,都是魏淑妍今晚送给她的。
明亮的烛火摇曳,幽香满屋飘,泛黄的光线投映在墙上,氛围慵懒温馨。
丁盼弟趴在床上画画,纤细的小腿高高翘起来,一晃一荡,漫不经心的动作勾出了散漫、惬意和清纯的气息。
他蓦地想起了一部禁忌电影《一树海棠压梨花》的女主角……
和刚来时相比,她有了一些变化。刚来时,她身材瘦削,肤色也比较深。
现在她的身材丰润了一点点,皮肤白了一些。
说话没有那么腼腆了,声音不再是刚来时的细如蚊蝇,看人的眼神也没有闪躲了。
语气和眼神不一样了,气质也会跟着变化。
这些明朗的变化让他很欣慰,成就感很足。
就像在路边捡回来一盆凋零枯萎的花,经过一小段时间的养护,焕发新的生机,有了重生的希望。
“我去准备给你洗头的材料。”他说。
“哦。”她头也不抬,拿着彩色画笔涂颜色。
约摸十分钟,他从厨房拿回来一碗姜泥,还换了一身短袖短裤,“过来,我给你洗头。”
她从床上起来,走向浴室,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斥着疑惑和不信任,“你……你会吗?我可以自己洗头。”
“你自己洗我不放心。不就洗个头吗?简单得很。你信我。”
他自信满满地拿着姜泥进了浴室,数十亿的订单合同他都能搞定,洗个头他还搞不定了?
浴室里的浴缸,浮起了满缸的泡沫,浴缸边上摆着一盘沁着水珠的玫红色葡萄。
她看了看浴缸,抬头看他,“我要坐进去吗?”
“要不我坐?”
丁盼弟拧着裙子边,难为情地抿了抿唇,随后小心翼翼地望着他,商量道:“你可以先出去吗?我要脱衣服。”
他这才反应过来,麻溜地往外走,“好了叫我。”
丁盼弟脱了衣服,像条泥鳅一样滑进了浴缸里,重点部位都隐匿在丰富绵密的泡沫下,只露出肩膀和一颗头。
“好了。”她冲着门外喊。
魏川凛拿着平板进来,架在浴缸的架上,播放英文版《海绵宝宝》。
他拿来一张小板凳,拈起一颗葡萄放进嘴巴里,拿起梳子,按照洗头教学视频,先帮她把头发梳直了。
梳着梳着,头发不知怎么就打结了。他耐心消耗了一半,猛地一拉梳子……
“啊!”丁盼弟捂着头皮痛呼了一声。
“不好意思。”他放弃了,把梳子放下,拿花洒打湿头发。
她瑟缩了一下,“水凉。”
他又把水温调高了些,“合适了?”
她本能把头歪到一边,“太烫了。”
魏川凛:……
他重新调到了合适的温度,把头发打湿后,洗发乳不能直接放头发上,需要打发成泡沫再抹上头皮,洗头还不能用指甲猛抓,只能用指腹按摩揉搓。
他给自己洗了这么多年头,头一次知道洗头原来这么麻烦!
刚开始泡沫很少,后来泡沫越揉越多,多到脱离他的控制。
“啊呀,泡沫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