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政源刚踏入社会不久,身上那股大学生的清澈和纯真还没有散尽,平常就是一枚妥妥的阳光朝气的少年。
这会儿正在暴怒之中,眼眶都被怒火和急切烧红了,眼神如利刀一般能杀人,就是一口正在喷发的火山,浑身上翻涌着愤怒的气息。
前台也算见多识广,此时也被他的气势吓得瞠目结舌,保安大哥闻声走过来,三言两语中就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保安大哥对丁盼弟印象很深,早就听说她住在总统套房,但她身上一点富人架子都没有,每天牵着条小狗来来往往也不理人。
刚开始还是很羞涩一个小孩儿,眼睛都不敢看人。
保安第一次主动跟她打的招呼,她仿佛被吓到了一般,一脸的窘迫和不安藏都藏不住。
慢慢的,跟她招呼,她会微笑回应了。
后来,每天有位男士送她回家,她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学会主动跟人点点头或是微笑致意,总之没有刚开始那样拘谨了。
保安大哥回忆了一下,蹙着眉头道:“她出去遛狗那会儿,天才刚刚黑下来,不过……好像真没见着她回来。”
“我带你上去看一看。”保安对冯政源说道。
“你们继续给她房间里电话,还有调取一下今晚的监控。”
冯政源吩咐完前台,就跟着保安匆忙奔往楼上。
他们在门口敲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过来开门,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冯政源心里油然而生。
前台立即拿了房卡赶上来,房卡插进卡槽,宽敞的大房子里一片灯火通明。
冯政源第一个冲进屋子里,他来过很多次,对套房的结构很清楚。
他高声呼喊着丁盼弟的名字,打开了主卧和次卧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影,不见丁盼弟,也不见她家保姆。
自从上次他训过她家保姆红姐后,他每次都能在家见到她,丁盼弟晚上要学习的事儿也是红姐告诉他的。
因为丁盼弟晚上要学习,冯政源每天都是八点左右就送她回来了。现在已经十点多了……
“你们能联系到她家保姆吗?”冯政源问前台。
前台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她们的联系方式。”
“那就去联系付这间房子房费的人,快点,快点。”冯政源一边催促着,一边往外走。
慌乱和挫败,盘踞在他的心头。
他没有她身边任何人的联系方式,她的生活很单调,每天出门就只是为了遛狗和见他。
现在她不见了,他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人。
前台没敢耽搁,立即报告了酒店总经理,总经理立即联系了魏川凛。
魏川凛正在外地出差,合作方提前安排了准备沐足和商务KTV。
身居高位,多的是想要拉你下水的人,只有大家一起脏了,才算自己人。
魏川凛坚决不下水,坚决不弄脏自己。自己要是同流合污了,别人也就有了拿捏他的把柄。
大波浪美女大长腿,迷不死你,房间针孔摄像头一按。你就玩吧,一玩一个不吱声。
他向来都是拿捏别人的那一位,但别人想拿捏他?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所以,合作方安排的沐足和商K,他都没出,离开了饭局就回酒店健身、洗澡、睡觉了。
比起那些个乌烟瘴气的花花世界,他更喜欢睡觉。
酒店总经理打电话过来时,他已经睡下了,但还没有彻底睡死。
“魏总,住在总统套房的丁小姐,今晚出门遛狗后就联系不上了。”总经理在电话里说,“她的哥哥现在在酒店找人。”
魏川凛蹙着眉头,从床上坐起来,眼眸十分清明,“你马上把她哥哥的号码发给我。”
挂了电话,魏川凛立即打电话给林静,“马上联系丁盼弟的阿姨和老师,问问丁盼弟遛狗没回家上哪儿去了?”
电话那端的林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出于职业病的本能应了句好。
酒店总经理把冯政源的号码发过来了,他立即拨通电话。
“我是丁盼弟的……”魏川凛顿时卡壳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算是丁盼弟的谁,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现在是什么样一个情况?”
“酒店门口的监控显示盼弟六点五十分出门遛狗,方向是江边,但一直没见回来。”
“保姆红姐晚上九点半出的门,现在也还没有回来。”
“我现在人在外地,我们随时保持联系。”魏川凛说道。
他把她安置在海州,就算不常见面,也要保证她的衣食无忧和人身安全,这是他的义务。
现在她人不见了,他心里也十分不安。
魏川凛和冯政源联系的同时,另一边的林静也十分不安,急忙让郭洁联系她的母亲红姐,她自己则换上衣服匆匆赶往酒店。
丁盼弟要是真的丢了,她们六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