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盼弟维持着阴森狠戾的眼神,唇角露出一个笑容,本该是甜美的微笑,此时显得诡异又瘆人。
一句废话也没有多说,拿着菜刀就向她们冲去,一边砍一边嘻嘻哈哈地大笑。
看起来不像傻子了,而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了。
王意、高悦和红姐三人吓得咿呀乱叫,一下子就散开了,四处逃窜。
四人围着桌子周旋了几圈,王意、高悦先找准了机会跑出了餐厅,丁盼弟在后面紧追不舍,高喊道:“杀啊!”
红姐趁机躲进了离餐厅最近的洗手间,门是钢铜制成的,上了锁,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隔绝在门外。
她松了一口气,背靠着门,双腿发软,滑落在地上。
王意和高悦慌乱之中也躲进次卧,两人抵着门,慌忙把门反锁了,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门外的丁盼弟拿着菜刀拍门,哐啷作响。
要不是嗓子眼小,两人的心脏都被吓得跳出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没有动静了,两人的心跳的频率才慢慢恢复到平常的速度。
两人相视一眼,心里生出了死里逃生的生命交情,莫名其妙笑了。
“看来以后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负她。”高悦说道。
王意点了点头,“下次过过嘴硬就好,她疯起来我们还真疯不过。”
外面铺了地毯,门缝堵得严严实实,三人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也没有胆量开门查看,就一直在门后的一方小天地里苟着。
客厅里早已不见的丁盼弟的踪影了,她早就牵着哮天犬出去遛弯了。
她担心迷路,便沿着前一晚的路线走到了江边,一路上不停地将路边的建筑、树木、花圃刻入自己的脑海里。
在江边来回走了三趟,她带着哮天犬原路返回了,抬头看到熟悉明亮的酒店大堂,她唇角咧开一抹明媚的笑容,蹲下身,揉着哮天犬的脑袋。
“我们真厉害。”
哮天犬高兴地放过肚皮任由她抚摸。
一人一狗回到家,留在家里的小花蹿了过来,猪八戒一摇一摆跟在小花身后。
丁盼弟看了一眼钟表,手指点了点,嘴里喃喃自语,“还有十五分钟到八点。”
她解开遛狗绳,三小只在绕在她的腿边,戏耍玩闹,她蹲下身子和他们玩了一会儿。
想起来自己还没写完作业,就回到了客厅,盘腿坐在地摊上继续抄写古诗。
写完作业才八点半,她又拿出画纸和画笔画了半小时的画,今天画了一幅夜晚江景图,江里飘着几只小船。
沉浸于画画,她很容易忘记时间,一不小心就画到了九点一刻。
距离她睡觉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她急急忙忙收好画笔和画笔,回主卧洗澡睡觉了。
困在次卧的王意和高悦,没有带手机,两人等得无聊犯困,澡也不洗,牙也不刷,躺在床上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
困在洗手间的红姐也很无聊,在浴缸里泡澡泡得水都凉了,皮肤都皱了,也没敢跨出洗手间一步。
谁知道那傻子兼疯子会不会拿着刀在门口等呢?
红姐在洗手间睡了一晚,洗手间湿气太潮,她半夜就醒了过来,将卫生间门打开一条缝,外面的灯已经关了。
她害怕那傻子兼疯子躲在暗处,便把走廊的灯打开了,躲在门后观察了一会儿。
没看到丁盼弟的身影,她才鬼鬼祟祟溜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到厨房检查刀具,五把刀具,一件不少。
她急忙将刀具连刀架藏起了起来,找到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此时才还不到凌晨三点半。
她心神不宁地看了一眼主卧的方向,昨晚丁盼弟被欺负和发疯砍人的画面,仍旧历历在目,心情不禁变得复杂起来。
有没帮她的愧疚,有被她追着砍的害怕,也有失去这份工作的担忧和遗憾。
最后,她做了个决定,转身往锅里添了水,打开火,架上蒸屉,很快她就弄了一桌速成早餐出来。
丁盼弟五点半准时自然醒来,没有赖床的习惯,一睁开眼她就起床,走进卫生间洗漱,没有半分钟的拖延。
衣帽间的衣柜里,挂着十多套衣服,在这个宽敞的衣帽间里,着十多套衣服不算多。
然而,这是她第一拥有这么多新衣服,她的手在衣服上滑来滑去,最后选定了一套白色衣服。
白色无袖马甲搭配白色西装裤,长期在农田里劳作,她的皮肤晒成了古铜色,但可她长相姣好、身材曼妙,皮肤细腻光滑,散发着一种原始生命力的野性。
这套白衣服并不显黑,反而令她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利落。
以前她从来没有穿过白衣服,也刻意避免穿白衣服,因为白衣服不仅容易脏,还很难洗。
她走到餐厅,两口蒸锅端端正正架在炉子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