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这件事就彻底翻篇儿了。
如果不能,他也不会当冤大头。
丁盼弟手里拎着画具,本来心情十分美妙。一听到他的问题,本来不明显的笑意,刹那间就消失无踪影了,头低低地埋着,像个战败的公鸡。
“不打我不骂我,给我饭吃,就好。打我骂我,不给我饭吃,就不好。”
她说话轻声细语的,魏川凛要凝神听才不会听漏,身子往她跟前探了探。
“有些不熟的人,嫌弃我是傻子,不跟我说话。”
看在他请自己吃饭的份上,还有给自己买画笔画纸,她就多说了两句。
“前天二婶把我赶出家门了,我回家他们还把我打了一顿。我就是在回王家岭的路上被抓来的。”
他能想象男孩儿被父母痛揍,但怎么会有人舍得打女儿?
他的眼神幽深得似一口古井,眼底的情绪比止咳糖浆还浓厚,眉眼间不自觉染上了几分心疼。
“他们为什么赶你出家门?还打你?骂你?不给你饭吃?”
“二婶骂我克夫,说我克死了她的儿子,她动不动就赶我走。”
她的手指绞弄着纸袋上的绳子,声音有些不自然,似乎带了点哭腔。
“爸爸妈妈说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生是阿康哥家的人,死是阿康家的鬼,我每次被赶出来,都走很远很远的路回丁家,可是爸爸妈妈每次都打我然后把我赶出来。我明明都干活儿了,他们还打我……”
克夫?嫁出去?
魏川凛像白日里见到了鬼,瞳孔骤然紧缩,讶异到连声音不自觉拔高了,“你结婚了?你不是才十九岁?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法律不是规定女性不得早于20周岁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