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攻击,后背和额头的痛感猛然袭来。她力气不小,下手不轻,魏川凛疼着皱起了眉头,脸色十分难看,痛得情不自禁闷哼了一声。
“精神问题少女”这六个字再次攻击他的记忆,他的心沉得像灌满了铅,直直往下坠。
识时务者为俊杰。魏川凛立即松开装满纸钞的行李包,双手举过脑袋,卑微地求饶。
“好好好,我送你回家。女侠姐,你先放开我。”
表面上是投降服软,实际上是打探清楚,她是否是精神问题少女。
如果她真是个精神问题少女,他不可能任由她独自离开这扇门。否则,她前脚离开酒店,后脚他就身败名裂了。
“你真的送我回家吗?”丁盼弟将他的头死死摁在墙上。
魏川凛好端端一张脸都被她摁变形了,“真的,真的。”
她犹豫了一会儿,松开了手,捡起地上的被子裹住自己。
看吧?你好好说话的时候,没人在乎你的感受。你一旦发疯,人们就会好好对待你。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尊重你,而是因为他们害怕你。
魏川凛摸了摸生疼的额头,疼得五官扭曲,倒抽了口冷气,“嘶~”
他愤怒地瞪了她一眼,眼神落在她细得跟麻杆儿似的手腕上,这双手这么小,怎么那么有力气?
对上了他愤怒的眼神,丁盼弟又怂又心虚,缩着脖子,小声嘟囔道:“谁让你不送我回家。”
他冷冷地扯了扯嘴角,这话的言外之意是他活该?
门口又响起敲门声,是他下单的避孕药到了,他转身去开门。
她快步走到他身边,伸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你想逃跑吗?”
魏川凛:……
“女侠姐,我到门口拿个快递。”
丁盼弟不放心,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
开门取了外卖,他从纸袋里拿出一盒避孕药,丢到她怀里,冰冷无情地说:“把药吃了,我送你回去。”
酒店准备的套子用完了,后面两次他没做措施。弄在了外面,但以防万一,还是吃药比较安全。
“这是什么药?”她看着药盒子上的字,喃喃道,“紧急避孕用?这是什么意思?”
紧急避孕,字面意思,她不懂?!
魏川凛呼吸一滞,脸色泛白,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连声音都带着些许不安。
“你多少岁了?”
“十九。”
魏川凛瞳孔微张,脑子顿了顿,十九岁……
陆之淮这活爹上哪儿找这小孩儿啊?!还不到二十岁,是要让他被愧疚折磨至死吗?!
什么生日惊喜?这简直就是生死惊恐!
他蹙了蹙眉头,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疑惑……十九岁的女孩,怎么会不知道避孕药呢?
“这是避孕药,防止你怀上孩子的药。”
丁盼弟心中一喜,眼神亮了亮,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好的药!?
她没有钱给孩子读书,也没有钱给孩子吃好吃的、穿漂亮的衣服,她才不要生孩子。她不要她的孩子,像她一样像条流浪狗一样苟活在这世上。
她喜滋滋地拆开了药盒,声音里都带着喜悦,“只吃一片,还是全吃?”
“说明书上有。”
她就着水服下了一片,“好了,你送我回家吧。”
他抬眸瞥了眼她身上的被子,“被子侠,您先去换衣服吧。”
她小步挪近他,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眸,低声道:“你跟我一起。”
“我跟你一起什么?”
“换衣服。万一你跑了……”
“我不跑,你快去。”
“我不相信你。”
他要是跑了,她上哪儿去找人?
他无奈地扶了扶额头,长叹了口气,站起身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
走着走着,她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散落在地摊上的一沓沓红钞票。
“这些钱……还给我吗?”
“你想要就拿走。”他说话没有任何情绪。
她弯腰捡起一沓沓红钞票,紧紧搂在怀里。纸钞的油墨味儿一缕缕钻进她的鼻腔,真好闻。
她的唇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笑意爬进了眼睛里。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没有别的衣服了,她只能换上了昨天穿过来的红色吊带裙,前V领,后露背,裙摆开叉到大腿根,性感又美艳。
丁盼弟身材瘦削,但乳和臀都很饱满,常年干活练出来的肌肉线条很性感,这一袭红裙将她的身材优点无限放大。
魏川凛静静地打量着她,很难将眼前的美人和“精神问题少女”联系在一起。
美中不足的是她体态和气质太差了,缩脖含胸弓着腰,目光闪躲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