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面具。当那张脸出现在面前时,青衣女子却失态地跑了过来。
“为什么会是你?”她抱着浑身无力的秦砚初,嘴唇在发抖。
秦砚初将她的帷帽摘下,白晚晚悲伤的脸出现在他眼前。他摸着她的脸,微笑着垂下了手。无数竹叶迎着风雨落下,白晚晚将他的头抱在胸前,眼中一片死寂。。
这次白晚晚已经做足了准备,在秦砚初睁眼的刹那,立马摆好了无害的笑脸,并且因着今晚历练得颇有经验,白晚晚甚至已有了“眼技”,不仅嘴角眉梢,这次连眼中都闪着脉脉温情,那模样就差手中捏根儿针给秦砚初缝缝补补了。
秦砚初似乎也错乱到了麻木的地步,淡淡开口:“师父,你杀我时的样子好凶呀。”
“梦都是反的,你看你哪次陷入险境不是为师在救你?为师可是个好妖呐。”黑莲花兔子精白晚晚说谎从不怕雷劈。比如说此刻遇上头顶响彻云霄的雷鸣,她就只是抖了一抖。
秦砚初看着她坐在床边瞪眼守了一夜的模样,手指轻抬,将白晚晚凌乱的碎发撩到耳后,自然得没有惊动正沉浸于角色扮演的白晚晚,也没有惊动一丝一毫的夜色。他目光幽深,沉声道:“嗯,我相信,师父才舍不得杀我,我只是做了几个梦而已。”
嗯,傻徒儿大多时候还是傻得很稳定的,白晚晚终于放心下来。她正想再说点什么,忽然警觉地动了动耳朵。下一秒,她俯下身捂住秦砚初的嘴,靠近他轻声说:“嘘,有妖气!”
又是一道闪电如游龙般蜿蜒在墨色的天幕中,伴随着撼天动地的雷声,雨终于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