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白晚晚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悄咪咪地站在舒清歌身边,对她小声嘀咕:“俞竹醉这是被夺舍了?居然穿得这么素?他不是一向喜欢穿得花里花哨的吗?”
“也可能是豹王喜欢穿白色?”舒清歌试图以一个恋爱脑的思维来解释这件事,顺便还给自己和白晚晚造了个糖。没错,作为一个合格的话本作者,要时刻不忘给同好造糖!
白晚晚眼睛晶晶亮地冲她点了点头,一脸嗑到了的兴奋:有道理!
慕俞不知道她们好好的怎么又激动了,虽然不理解但是尊重。
秦砚初知道她们又上头了,只好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还上前几步站在她们前面替她们遮掩了几分,免得被两个当事人发现。
“你站那么远,莫非还要我亲自去请你?”苍墨端坐在王座上,手上拿着一杯茶,将自己的表情掩盖了。过了一会儿,他又阴阳怪气地说道。“还是怕我取你的命?”
虽然语气不善,不过白晚晚敏锐地注意到,苍墨和俞竹醉说话的时候,没用自称。可见俞竹醉在他心中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吧。
俞竹醉冷声道:“我说过,我的命就在这里,你有本事来取。”
“你以为我不敢?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苍墨站了起来,身上气势陡然变得凌厉。
白晚晚很想贴心地问他们一句,站那么远说话累不累,反正她有点心累。
好在这诡异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眨眼之间,只见一道白光掠过,俞竹醉就来到了大殿中央。
贺丘怕俞竹醉动手,稳稳地守在苍墨身旁,像一根尽职尽责的柱子。
然而这情况也没有好多少,俞竹醉和苍墨互相盯着对方,空气似乎变得焦灼起来。可他们的气场又很冰冷,仿佛能把人冻哆嗦。
白晚晚他们仿佛置身于火山与冰山之间,被反复磋磨,还真是冰火两重天呢。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万一他们一言不合打起来,大家都要跟着遭殃。
“好了,既然大家都聚齐了,那么我们有必要复盘一下当初狼族之战的细节。”白晚晚适时出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然后她对舒清歌使了个眼色。
“啊?”舒清歌瞪大了眼睛,一时有点摸不准头脑。
白晚晚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我们的默契呢?拿出你的专业来,引导故事发展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舒清歌心里叫苦不迭。虽然倒也没错,但是眼前这情况,面对有着生杀予夺权力的两个妖族大佬,这跟拿刀架在她脖子上有什么区别?谁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正常发挥呀?这不是为难她胆小鼠吗?
慕俞不动声色地站在她身边,虽然脸上没啥表情,倒是让她多了几分安全感。
舒清歌做好心理建设,磕磕绊绊地开口:“我、我们现在……”
秦砚初看不下去了,诚恳地建议:“小师叔,你要不要先喝口水压压惊?”
舒清歌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道:“不用了。”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她的专业素养要维持住。
舒清歌想象自己现在站在台上,身边的所有人都是观众。然后她掷地有声地开口:“故事回到虎族入侵狼族的那一天。狼王尊上,您一直说,是虎王尊上带人攻打狼族,对吧?”
苍墨冷笑一声,望着俞竹醉的目光格外犀利。他冷漠开口:“当然,不然他怎么会在虎族扶摇直上,还不是靠踏着累累白骨上位。”
俞竹醉好似自嘲般低笑一声:“你说的也没错。”他这一生,走到现在,手上的确沾满了鲜血。他并不想为自己解释什么。
苍墨闻言更怒了,正要开口,被舒清歌紧急打断。“虎王尊上,那么,狼族会被入侵的时候,您当时在哪里?”
俞竹醉垂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漠然说道:“我带人前往极北冰原诛灭魔族,后来听说荒尘原出事了,又赶往豹族。”
“你说谎!我为什么没在荒尘原看到你?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去了极北冰原?”苍墨愤怒地说道。
“狼王尊上,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去荒尘原的时间不一样?”白晚晚忍不住开口道。她怜悯地看着苍墨,想着怪不得这事儿这么多年还没掰扯清楚,苍墨这脑子也太一根筋了吧?
秦砚初好心地解释道:“根据时间线,应该是虎王先去了荒尘原,并见到了豹王。而狼王您过去的时候,豹王已经闭关修炼了。这也是您找不到豹王的原因。”
“谁知道这是不是他的一面之词?我族之人可是亲眼见到他出现在狼族。”苍墨冷哼道。
“可否让我见见这个人?”半晌之后,俞竹醉冷不丁地开口道。
见苍墨沉默不语,舒清歌趁机带节奏道:“狼王尊上,凡事要讲究证据。我们不如看看双方当面对峙,有什么话可说。”
白晚晚对着舒清歌眨了眨左眼,意为干得漂亮。舒清歌在心中叹气,只希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