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也没有在这里住下的打算。四个人终于好不容易再次聚齐,又暂时摆脱了虎王和狼王,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待小妖退下后,几人交换眼神,确认了一下这次无人监视后,默契地拔腿就跑。
搞笑,下个毒就想拿捏住他们,小瞧谁呢。他们这一路,风里来雨里去,什么危险没碰到过,小小伎俩根本不足为惧。
自由的风真舒服,白晚晚深吸一口气,反思己过,这次是她大意了。没想到找个人换来这么一堆麻烦事。
说起来,上次他们在狼族吃席,被贺丘下过毒之后,好像身体一直也没有异常。但这件事始终是个隐患。还好舒清歌有解毒的办法,尚能补救一下。
“清歌啊,还是你办法多,不愧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曙先生。”白晚晚毫不吝惜对舒清歌的夸赞。
“哪里哪里,晚晚你当机立断,越发具有大妖风范。”刚出了个小山头,白晚晚和舒清歌两人就开始商业互吹。
看着两人得意洋洋相谈甚欢的样子,慕俞有些不好的预感。
其实他上次在舒清歌信誓旦旦说出有解毒之法的时候就有这种想法。舒清歌笃定的样子,和上次在花灯节遇到那个老道士的时候太像了,被骗而不自知。
秦砚初也好奇起来:“小师叔,我记得你之前能御百毒的流香丹已经用完了,你还有什么解毒的法子?”
眼睛一瞟到秦砚初,舒清歌就有些心虚起来,她尴尬地看了眼慕俞,神秘道:“方法倒也不在我这里,不过不重要,能解毒就行。”
说来也怪,他们一路出来居然畅通无阻。也不知道谁给狼王的自信,觉得能这么轻易地困住他们。
此时夜幕降临,黑夜干扰视线,不便用赤焱焚天伞逃命。他们一路跑到上次来时的那片芦苇荡旁,准备乘船离开。
舒清歌蹦到船上解绳子,逃命这事儿她比谁都积极。
白晚晚和秦砚初也在她的带领下手脚麻利地上了船。
只是……舒清歌抬头看一直呆愣愣站在那儿的慕俞,有些难以理解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过我们在逃命哎,你要不要换个时间多愁善感啊?”
慕俞他看着舒清歌欲言又止一番,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开口问:“你解毒的方法该不会是去找那个招摇撞骗的道士吧?”
舒清歌瞪大了眼睛,慕俞竟然不相信她,在质疑一个多年在江湖中浮沉、经验丰富的资深小骗子的判断力?
她自信满满道:“他虽然看起来不靠谱,可人家业务能力强着呢。连……”
差点当着秦砚初的面说漏嘴,舒清歌拐了个弯,半遮半掩道:“连别人都很难看出来的问题他都能解决。总之我亲自验证过,解个毒对他来说不在话下。”舒清歌对此深信不疑。
“别人很难看出来的问题,是什么个意思?”白晚晚听出了话中有玄机,扭过头问。
她太过了解舒清歌了,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才让她如此谨慎小心。
舒清歌不自觉瞟着秦砚初,晦涩道:“就比如有些毒啊、咒术啊、禁制啊什么的,平时无影无形瞧不出异常,但若是触发就小命难保了。”
“是和我额头上这个印记差不多么?”白晚晚指了指自己额头的屠罗花之印。
“对对,等我们解了毒,顺便让他帮你把这个禁制也给解了。咱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溜之大吉了。”舒清歌兴奋道。
白晚晚大概懂了舒清歌所说,只是她摸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可我还没听说过别人一点也瞧不出来的禁制什么的,起码我这个还有个花印,你是怎么确定你中招的?”
舒清歌一愣,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事关小命她可不敢有半点含糊。“因为……”
因为那是你家徒弟狐族少主给我下的禁制啊,那时候在浮翠仙林,她第一次遇到他们主仆俩,慕俞可是差点把她吞了的。还是后来秦砚初给她下了一个禁制,才放她离开。这秦少主总不会骗她吧?
舒清歌支支吾吾之际,秦砚初突然开口叫白晚晚:“师父,帮我一下。”他正点燃一盏灯笼,想要挂到船头高高的灯架上。
“啊?”白晚晚被打断思绪,一扭头就忘了舒清歌话中的漏洞了,反正她也只是随口一问。
她走过去和秦砚初一起抬头看那个挂灯笼的木架,伸长了脖子,像是一只大白鹅,有些不可思议地问:“你都够不到,我怎么够?”
秦砚初将灯笼递给白晚晚:“拿着。”
下一刻,白晚晚便觉得自己脚已经离地,视野也越来越开阔。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徒儿从后面举了起来。
“啊这……”这多少有损师父的威严,但两人摞起来的高度勉强能够到灯架,来都来了,白晚晚还是抬手将手中的灯笼挂了上去,口中不忘严肃道:“下不为例。”
“师父,有你真好。”秦砚初在白晚晚的身后眉眼弯弯,被灯笼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