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床上的时候仿佛再亲密不过,但我知道我们之间总有一条线,谁也不肯越界,好像谁多在乎一点,谁就输了。但我今天想输一次。
“你要去的那家公司,离这里很远吗?”
他的唇上还带着一点水光:“不远……”
“那你会搬走吗?”
他这间单人公寓一向是我们隐秘的乐土,只属于我们的伊甸园。我们在此抛却是非羞恶,消解彼此的yu望和寂寞,以最熟悉又陌生的方式。
他摇摇头:“不会。”
“那……我还可以来找你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笑起来,抬手横在自己的眼睛上,我看不见他的眼神,只能听到他轻轻地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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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他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刻了,我带上耳机,耳畔是Cigarettes After Sex(事后烟乐队)的那首《K.》,慵懒随性,像把我的神经浸泡在蜜糖和酒液里。
我坐在车里,点了一支薄荷味的女士香烟,任烟絮飘散,如我无从捉摸的思绪——
而我的口袋里,多了一把他家的备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