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一副书生模样,整日长袍开衫,带一副黑框眼镜,是鸡鸣山的狗头军师,读过几年私塾,给财主家做过账房先生,此人贪得无厌,当初就是他联合刘殿臣兄弟两里应外合抢了财主家的家财又放火烧了宅院,跑上了这鸡鸣山招兵买马,占山为王。
老三张景远,原本是奉军中的一个连长,使得一手的双枪,可以说是弹无虚发,百步穿杨,早年间跟随张宗昌,只因好色勾搭了张宗昌的姨太太,那只这个姨太太对张景远动了真心,缠着张景远要私奔;张景远就是一时见色起意,哪敢真的带着张宗昌的姨太太跑路啊!整日吓得魂不守舍,最后自己一个人悄悄地跑上了鸡鸣山。
老四刘殿功,是四人中最羸弱的一个,此人吃喝嫖赌几乎样样都占全了,只会仗着他哥的势,整日咋咋呼呼狐假虎威,纯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酒囊饭袋。
此时四人正坐在刘殿臣的房间里,气氛有些沉闷。
赵文宇看了看几人开口道:“大哥这件事还是要早做打算啊!临近年关,这山上的弟兄们都指着过一个好年呢,如今我们的库存银两和粮食都不富裕,如果迟迟没有动作咱们这个年怕是不好过啊。”
刘殿功闻言咋呼到:“那有什么啊,我带弟兄下山干一票大的不就什么都有了,只不过山脚下都是穷鬼,要干一票大的得往远走走。”
张景远无比厌恶的看了看这个不学无术整天只会拉虎皮扯大旗的刘殿功沉声道:“如今这不太平,前段时间吴督军派兵进山剿匪,方天龙都都被打的投降了东宁军,我们虽然顶住了东宁军的攻击可是也是损失惨重,我下面弟兄死的死伤的伤,马匹枪械都或多或少有损失,这样怎么往远处走?更何况至今还有东宁军一个连驻扎在十多里外的吉峪村。”
张景远顿了顿看了一眼其余三人又接着说道:“搞不好就会被断了后路,出去容易回来难啊!”
“三哥我看你是上次被东宁军打怕了吧哈哈,如果你要是怕了那这个先锋的位置你就让给我坐坐,老子我不怕他什么鸟东宁军!”刘殿功笑呵呵的对着张景远说,虽然嘴里说的很恳切但是谁都能从语气中听出那无比挑衅的味道。
张景远刚要发火,一句脏话刚骂了一半结果被刘殿臣挥挥手止住了,对刘殿功这个废物他可以大声斥责,但是对他哥刘殿臣他却说什么也提不起勇气说一个不字!看了刘殿臣一眼,张景远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刘殿功!你还有没有个大小长幼了!你三哥为了保护鸡鸣山带着手下弟兄冒死打退了军队的围剿,岂是你所能够质疑的!越来越没大没小!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刘佛爷瞪着刘殿功大声吼道。
转脸换了一副无比歉意的表情对着张景远说:“景远啊,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这个弟弟让我惯坏了,你全看哥哥我的面子,消消气。”
刘殿臣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废话,继续说道:“这些日子我也是好好地捉摸了一下,手底下弟兄最近过得太苦,这么下去肯定是不行,所以我意已决要亲自下山干票大活。”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赶紧劝道“大哥不可啊!您不能动啊!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如何交代啊!”
刘殿臣没有说话笑呵呵看着众人的面部表情突然叫了一声:“进来吧!”
吱扭,房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小个子男子。
此人进屋一拱手:“小的见过四位当家的。”
其余三人一愣,刘殿功最是沉不住气抢先先开口道:“豹猫!你小子这几天跑哪去了!老子还以为你自己偷偷跑下山去投奔东宁军去了呢妈的!”
这个被称作豹猫的男人赶紧说道:“四爷,小的怎么敢啊!小的也舍不得弟兄们啊,投奔东北军有什么好啊,我听说方天龙一伙人投奔的东宁军整天被当孙子似的训练啊!”
刘殿臣打断了二人的话对着赵文宇、张景远轻声说道:“我让豹猫几天前悄悄下山,去山下探听了一番,咱们山下的暗哨最近显得不太灵光,上次东宁军围剿都没有提前传回消息,怕是靠不住了。”
此话一出,赵文宇立马坐不住了,满脸通红,他清楚的很,山下的暗哨一直是他在经营,这话分明就是敲打他的。
刘殿臣用余光瞧了瞧赵文宇,很热情的说道:“二弟可不要多想啊,大哥可没有别的意思,二弟一直负责山寨的大小事务还要操心底下这帮子暗哨碎催们,二弟确实是辛苦,也委屈了二弟一个读书人还要和这群杂碎打交道,所以我才让豹猫下山走了一遭。”
不多心?这分明就是不让我再管暗哨了啊!赵文宇心中暗骂道,可是嘴上却是不敢说出口的。欠身说道:“大哥考虑的周全,小弟我确实有些力不从心,这次还劳烦豹猫兄弟亲自下山跑了一趟,还好你平安回来,这路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这心更是过意不去了!”
这话说的让其他几人都微微皱了皱眉。
豹猫拱手到:“谢二当家的惦记!”便不再说话。
刘殿臣忙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