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的老婆陈氏是大家闺秀,出身于徐州当地的士族大户。
陈登也是名门之后,门当户对之下,两人便结为连理。
早年陈氏与陈登孕有一子。
后来由于陈登经常食生腥的海物,得了很严重的怪病,二人膝下便再无子嗣。
更令陈氏苦不堪言的是,由于陈登身体每况愈下,她如花似玉的年纪,却根本享受不到夫妻之间的鱼水之欢。
一次偶然的机会,陈氏遇到了吕布。
只见他高大挺拔、面容俊朗,比那陈登不止强出千倍万倍。
陈氏顿时对吕布心生爱慕,她先是眉目传情,接着又主动投怀送抱。
吕布对女人一向是来者不拒,他看陈氏如此情意,又生得妩媚动人,哪有拒绝的理由。
二人一拍即合,从此便开始暗通款曲起来。
纸里包不住火,雪里埋不住人。
时间一长,陈登就发现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了,而且奸夫正是天下无敌的吕布。
他哪敢跟吕布理论,更顾及陈氏家族的声誉,只能逆来顺受、装聋作哑。
陈氏与吕布也始终认为,陈登并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的勾当。
这一日,陈氏在外面风流快活完了之后,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家中。
“夫人,你去哪里了,我正找你有事相商!”陈登明知故问地道。
自从陈登与陈氏没有了夫妻生活,他们的关系就变得疏远起来。
陈登发现陈氏与吕布私通,又敢怒不敢言,更是懒得搭理陈氏。
夫妻之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陈氏看陈登突然反常地问她去哪了,一时间也不知如何答复,坐在那里表情十分不自然。
想了老半天,她才吞吞吐吐地道:“哦,你,你有什么事啊?”
陈登也不追问,继续道:“夫人,我们绝婚吧!”
如果是男人休妻的话,一般都是女人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或是道德败坏。
绝婚则是夫妻之间因为感情不和而解除婚约。
陈氏闻听此言,顿时大惊失色,在心中兀自琢磨起来。
难道自己和吕布的事被他发现了?
按说应该不会呀!
自己一直都很小心谨慎,每次出去也都不带侍从,又从没跟第二个人提起过,吕布那边就更不可能对外人说了。
如果陈登真的与我绝婚,事情闹大了,不但大家都会知道我与吕布的奸情,还会有辱我们陈家的声誉。
再说吕布就算再喜欢我,也不可能娶一个被人抛弃的半老徐娘啊!
到那时,自己岂不成了人人唾骂、无家可归的弃妇?
不行,绝对不能同意绝婚这件事!
就算陈登派人跟踪,看到我去找吕布了,那又怎样?
俗话说得好,捉贼拿赃,捉奸捉双!
只要没被逮到现行,我就打死也不承认!
想到这里,她反倒有了底气,哭哭啼啼地道:“呜呜呜……,我自打嫁到你们陈家,看家护院、洗衣做饭、缝缝补补、洗洗涮涮,哪样做得不好?你个没良心的,凭什么要跟我绝婚?呜呜呜呜……”
“夫人别哭啊,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陈登一边抚摸着陈氏的背部,一面为她擦着眼泪。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整天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都快憋闷死了。出去溜达溜达透透气,你就疑神疑鬼的!”陈氏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道。
“夫人,你误会了!为夫知道你喜欢溜达!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来,你哪次出去溜达为夫批评过你?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陈家很快就会遭遇一场灭顶之灾,到那时一定会被夷三族!我不想夫人受到牵连,才要现在与你绝婚,好让你尽早跟我们陈家撇清关系、划清界限。”陈登表情十分坦诚地看着陈氏说道。
陈氏一听陈登这么说,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陈氏乃徐州本土大户,近百年来生生不息,怎么平白无故地,就要被诛灭三族呢?
她停止了哭泣,问道:“夫君,我们陈氏家族向来清清白白做事、本本分分做人。到底犯了什么罪过,朝廷要将我们满门抄斩啊?”
陈登叹了口气道:“唉,此事一言难尽啊!总之我们夫妻一场,我实在不愿看到你无辜受到牵连,我们还是来世再做夫妻吧!”
陈登来到了桌案前,摆弄起笔墨纸砚,看似要拟写绝婚书。
陈氏跑过去一把拉住陈登,泪眼婆娑地道:“夫君,如果你还拿我当你的夫人,就赶紧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抛弃我,我又岂能甘心?”
陈登看了看陈氏,眼神黯淡地坐了下来,缓缓说道:“夫人,你可听说袁术要称帝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