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墓碑不足十米远的时候,季程仁命令保镖们去一旁原地待命。
冷脸提着花篮,朝那抹单薄的身影走去。
简溪不屑,嘴角轻勾。
“爸,来给我妈祭拜,你带这么多保镖是怕有人要害你吗?”
季程仁脸上有些挂不住,没理会她的冷言冷语,弯腰将花靠在季朵墓碑上。
“老婆,我来看你了,今天是你的祭日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
看着那张虚伪的嘴脸,直觉得恶心。
季程仁并不想在这个地方久待,总觉得这儿阴森森的后背发凉。
祭拜完就准备走。
“爸,你就没有别的话跟妈说了?比如忏悔你这些年做得坏事?”
季程仁看了眼四周确认无人,阴沉着脸打量她,思量片刻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你究竟想干吗?”
“哈哈,我想干吗?你觉得我能干吗?你不是说做事问心无愧,那你在紧张什么?”
季程仁眯着眼睛,真想伸手将这丫头脖子掐断,想到当着季朵的面还是没敢做,这个家伙鬼主意多,保不准就是想激怒他好来个一劳永逸。
见他迟迟没动作,简溪勾唇。
“怎么,想杀人灭口,就像对付你前两任老婆一样?”
季程仁冷嘁,“你不用诈我的话,这些都是你凭空捏造的,再胡说我可以告你诽谤。”
见他恼羞成怒,简溪摆手。
“你不想承认,我不逼你,不过今天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季家当年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外公和妈妈?”
“臭丫头,我对我岳父和老婆怎么了?我爱他们敬重他们,你为什么非要给我扣上一顶坏人的帽子才甘心?”
简溪冷眼瞧着他。
“爱?敬重?你说这话就不怕遭雷劈?”
季程仁不屑,“雷劈?地狱我都不怕,会怕这些?”
看着眼前笑得肆无忌惮的男人,简溪握紧拳头。
“我说过,今天要你跪在我妈的墓碑前忏悔。”
季程仁眼底的不屑越发明显。
就凭你?就算战北寒和他老爷子在的时候也要忌惮他和海外的牵扯,她一个丫头片子妄想扳倒他,简直痴人说梦。
“我时间宝贵,没空在这和你费口舌。”
说完就要走。
“如果我说,已经掌握了你的秘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信吗?”
“秘密?死期?李全跟你说了?”
季程仁大笑出声,“你以为弄去那个狗东西就能扳倒我,别做梦了,你难道不知道有些事是只有自己知道的吗?
他不过就是我养在身边的一条狗。
“是吗?包括你出卖海防线勾结m国试图把京都打造成你们的梦幻王国?”
季程仁脸色一点点冷下来,手握紧成拳,这事她怎么知道?
一直以来他和贺老的联系都是加密的,即便他们怀疑可是一直没有证据。
“还要我继续说嘛?既然你这么有把握,不妨听听这些罪名够不够你死一百次的。”
“杀妻夺权虐待老人是其一,对战氏夫妇车辆动手脚,致使他们惨死是其二,指示手下肆意行凶杀人这是其三,为了私人利益裹挟政府这是其四。
我今天叫你来,这一桩桩一件件就是告诉你,该是你还的时候了。”
季程仁目光收紧,心跳加速。
“你这个臭丫头吓唬我?连警察都没有证据,你能拿我怎么样?”
简溪笑意更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
“有证据,你让警察来抓我呀,我等着。”
转身就要走,简溪一个眼神过去,只见一旁暗处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顶在他身后。
季程仁瞪大眼,“简溪,你要干什么?”
视线移向自己保镖,发现全都不见了。
“我干什么?刚刚我不是跟你说了。”
简溪凑近。
“这五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坏人太多了,有的法律都管不了。所以我并不排斥以恶治恶。”
“简,简溪,你冷静一点,想想你的孩子,想想你身边的人,他们都离不开你,你如果弄死我,你也活不了。”
看见他惊惶失措的样子,简溪大笑出声。
“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不过你放心,杀了你然后赔上我自己?我才不会这么蠢。”
“还记得耿局吗?他已经把你们在海防线的老窝给端了,你一定不相信对吗?
怎么办?你的金主贺仲为了平息这些年海警们的怒气已经把你像抹布一样抛弃了。
所以说你在京都再无用处,等着的就是所有死去海防战士们的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