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迎来大学期间的第一个暑假。
余父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差,余母一直陪在他身边。
傅景几乎是每天都会抽时间和余笙一起来医院陪余父聊上一会儿,每次余父看到傅景时,眼里都带着宽慰的笑意。
余笙被余父支开,只留了傅景在身边。
余父面色苍白,他坐在轮椅上整个人透着一股虚弱,朝傅景笑了笑,感受着云城夏日的夜风。
“小傅。”
“我在,叔叔。”
余父透过湛蓝色的夜空望向了自己的故乡,脸上一派安详宁静,“我知道,我没多少日子了,等我死后,把我的骨灰带回鄞城吧。”
他仿佛看到了清和村的一砖一瓦,果然,人快死的时候总是会想着落叶归根。
傅景握着拳,低头不语。
但余父知道,他听进去了。
“小傅,是我没有那个福气,看不到你和笙笙生子了,好在,笙笙她妈妈还在,到时候,你们生了小孩,她也可以替我看着。”
去而复返的余笙站在不远处的夜色里,将余父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眼泪如泉涌一般倾泄而出,止不住的顺着她脸颊落入脚下的石子路里。
余笙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哽咽出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努力平复着自己悲伤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傅景的目光略过余父,落在了余笙的身上,他能满足余笙所有的愿望,可唯独生老病死,他也无能为力。
大概十点钟的时候,傅景带着余笙回了傅家。
以前鲜少会在傅家待这么久的洛云和傅远竟然短时间内毫无打算离开云城的想法,以至于傅景日日都有名正言顺的借口与她共处一室,洛云甚至还给他天天炖大补汤,只是没有再往汤里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洗过澡后。
傅景坐在沙发上办公,余笙拿了套自己平时穿的睡衣走进浴室洗澡,
当注意到门外轻微的动静时,傅景忍不住扶额,有这样的父母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隔三差五的就会来听墙角,也方便了傅景名正言顺地在余笙身上占一些小便宜。
就像现在。
余笙刚走出浴室,手上还拿着一条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突然就被傅景拉到梳妆镜前坐下。
她看见傅景拿出吹风机打开开关,一阵温热的风吹起她湿漉漉的长发,他看起来很认真,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她的长发间,将她潮湿的发丝一点点吹干。
没多久,那一头长发蓬松的披在肩头,带着几分干爽。
余笙站起身刚想和傅景说晚安,傅景却拥着她倒在柔软的床上,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她看向门口,似乎明白了什么,小脸爬上一丝绯红,在傅景的示意下,余笙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强迫自己发出一声声小猫一般的叫声。
傅景低头看着她红透了的小脸,眼里溢满笑意。
余笙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捂上他的双眼,嘴里嘤咛声一刻未停,以保证让在门口偷听的二人能听清这面红耳赤的声音。
“笙笙,叫哥哥。”傅景的声音带着几分喑哑和压抑。
余笙愣了一下,一脸疑惑地望着被捂住双眼的傅景。
傅景的手落在她的腰侧,伸手轻拧,余笙忍不住痛呼出声,像极了缠绵时的喟叹,他将那双柔软的手拿了下来,看着她微微湿润的眼眸低头在她耳边轻语:“配合一下。”
余笙有些羞涩地开口:“嗯~哥……哥哥……”
话音刚落,腰间又是一疼,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可下一秒就被人尽数含入嘴里。
洛云听着房间里的动静,“啧啧”了两声,“想不到你儿子还有这种癖好。”
傅远轻咳了一声,他原本是不想来听这个墙角的,可是洛云每次都拉着他来,他又不敢反抗,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陪着她过来听墙角。
等到门外的两人都走了,傅景才放开了余笙,却在余笙的颈脖间留下了几个暧昧的痕迹。
余笙睁着雾蒙蒙的眸子望着傅景,傅景脸上露出一丝懊恼,“抱歉,我以为这样会比较真实。”
实际上是这样的余笙太过诱人,他没能忍住而已。
余笙的小脸上带着还未褪去的红晕,煞是好看。
傅景撑起身子从她身上起来,再次走进浴室,没多久,余笙就听见浴室里传来一阵阵水流声。
睡觉时,余笙依然睡在床上,而傅景一如既往地躺在沙发上。
第二天一早,余笙是被余母的电话惊醒的。
“笙笙,你爸爸……不行了,快过来见他最后一面吧……”
余母哽咽的声音传入余笙的耳中,原本还有些困意的余笙一下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我马上就过来。”
傅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