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训结束的最后一天，不少新生都表演了才艺，大家围在一起看表演，气氛是军训以后的放松。
夜色如墨，橘色的灯光照在一张张充满活力的面孔上。
带他们的教官是大二的学长，是体育系的学生。
也许是因为他不怎么笑，看起来就有些凶，所以楚梨挺怕他的。
余笙盘着腿坐在操场上，左边坐着宋荞和楚梨，舒窈坐在她右边。
隔了一会儿，舒窈说要去厕所。
宋荞叫余笙上去表演才艺，美其名曰，才艺表演有多好就代表着她以后的追求者质量有多好。
“我上去表演吃东西吗？”余笙歪头看她，手上还抱着一包薯片。
宋荞：“……”
楚梨：“……”
“你就不会点别的吗？”宋荞恨铁不成钢。
余笙很是认真地想了很久，一脸苦恼，然后很诚实地回道：“没有……”
宋荞：“……”
教官被热闹的氛围感染，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问：“还有没有自告奋勇的同学来展示一下才艺？”
只是似乎他们这一队显得十分腼腆，居然没有人再上。
反观别的队伍，热情不减，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传来。
余笙问楚梨：“梨子，你不是会跳舞吗？你不上去展示一下吗？”
楚梨有些不好意思，可下一秒就被宋荞推了出去，她只好硬着头皮跳了一支古典舞。
女生的长发飞舞，舞姿翩翩，跳舞时偶尔露出的一截细腰在夜里白得晃眼。
余笙一边鼓掌，一边对宋荞说：“梨子就是太内向了。”
宋荞表示赞同。
余笙看了看旁边的空位，有些奇怪，“舒窈怎么去那么久？”
宋荞漫不经心地说：“不知道，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我去看看。”余笙站起身。
宋荞不关心舒窈，但余笙要去，她也就陪着一起。
朝正在跳舞的楚梨做了个手势，告诉她她们去厕所，然后离开操场。
去厕所里，余笙没找到舒窈，不禁觉得奇怪。
“她不会是和哪个男人约会去了吧？”宋荞说。
“别胡说，她不是那种人。”余笙说，“去那边看一下。”
在一处昏暗的角落，余笙隐约看见有几个男生围着一个女生。
她眉心一跳，试探着喊了一声：“舒窈？”
舒窈转过头，看着她愣了一下。
余笙连忙跑过去拉着她，“你干嘛去了？教官正到处找你呢！”
然后就要带她走，但是为首的男生拦住她们，目光落在舒窈身上。
舒窈抿着唇不说话。
“怎么了学长？”余笙睁着一双大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灵动可爱，“教官在找我们了，下次再聊。”
这次男生没再拦她们。
余笙心有余悸地一手拉着舒窈，一手挽着宋荞，“还好他没有继续看着我们。”
宋荞对舒窈心生不满，“你没事招惹人家干嘛？”
舒窈没说话，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些。
余笙扯了扯宋荞的衣服，给她使了个眼神，宋荞一脸不高兴地转过头去。
“你没事吧？”余笙借着月光看到她脸上的红肿，有些不忍。
舒窈摇摇头。
“他们干嘛打你？太过分了！”之前夜色黑看不到，现在到了灯光下，她脸上的红肿就显得十分刺眼。
舒窈没说话。
余笙也不继续问她，她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很正常。
“荞荞，你去找梨子，我和舒窈到前面等你们。”余笙说。
宋荞瞥了一眼舒窈，心不甘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余笙领着舒窈去冷饮店问人家要了一杯碎冰，然后等宋荞和楚梨过来一起回宿舍。
“他们要是下次还找你，你就告诉老师。”余笙一边说一边用毛巾包着冰块给她敷脸。
舒窈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颤了颤，垂下眼睑。
余笙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接通电话，是陆玥。
“小余笙，你在哪呢？我给你带了好吃的！”陆玥欢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我和室友在宿舍呢。”
“啊？你回宿舍了啊？难怪我说没瞅见你呢！我去你宿舍楼下找你。”陆玥说。
“行。”余笙挂了电话，她把毛巾放在舒窈手机，“我朋友来找我了，你先自己敷一下，等下我给你们带吃的回来。”说完小跑着出去。
宋荞和楚梨轮流去洗澡，坐在床上等着余笙。
余笙在楼下等了一会，就看见陆玥穿着一条A字裙朝她走来。
“小余笙。”陆玥拎着一大包零食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