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姬臻臻给家里每人都准备了一个香囊,但大哥驻守北疆,没有皇上的传召不得擅自离开。
五哥已经提前让人捎了家书回来,说在什么山什么旮旯角地方蹲守一株即将成熟的奇珍异草,端午之前是赶不回来了。
至于七哥,四哥胸有成竹地说,这小子的盘缠用得差不多了,正好滚回来过个端午。
果不其然,端午前一日,风尘仆仆的姬七郎便滚了回来。
姬七郎出去时还是个富贵小公子,回来时竟变成了个穷酸少年郎。身无分文不说,那一身料子上好的衣袍都变成了粗布麻衣。不用问也知道是跟人打赌输了,衣服输给了别人。
“嚯!”姬七郎看到姬臻臻时,吓得往后一跳,“难道大娘二娘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女儿,你这小脸儿怎么跟我家八妹一模一样?”
姬臻臻冲天翻了个白眼。
怎么说呢,血缘关系果然很奇妙,虽说七哥留在府里的时间不长,但时隔多日再相见,还是一眼就觉得十分亲切呢,尤其是姬家这如出一辙的憨样儿。
姬大锤已经一巴掌朝他后脑勺扇了过去,“傻小子,这就是你八妹,你妹妹的病好了,如今长大了!”
“那这也长得太快了吧!我才离开多久?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长个儿的妙方,快快告诉我,我是咱家除了你个头最矮的了。”
姬臻臻无语。
“七哥,这是因为你还小,个头还没长完。该发愁的是我好么,我都十五岁了,个头就这么点儿。”
姬七郎嘿嘿一笑,“没错,是这个道理。不过八妹你放心,你挑的夫婿那么高,就算你生的矮,以后你俩的娃娃也矮不到哪里去。”
姬臻臻瘫着小脸儿看他,“谢谢七哥,但我并没有被安慰到呢。”
说完这话,姬臻臻调头就跟姬四郎建议道:“四哥,下回七哥出去浪的时候,少给七哥拨点儿银子,你看他都这么大了,还只会伸手要银子,羞不羞啊。”
姬四郎立马掏出怀里的玉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拨动,“下次的大节是八月十五的中秋节,三个多月时间,老七轻功好,能自己狩猎,主食可自己解决,馒头一日四个的话,按十文钱算都有余的,住宿住荒郊野外就成,许他一个月住三次客栈,按最下等房的银钱算……”
姬七郎听着听着,脸都绿了。
这真是他亲四哥?
照这个算法,别是一两银子就打发他了吧?
他差这一两银子吗?
姬七郎立马求助其他人,“二哥,三哥……”
两人一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别问,问就是他们也是伸手要钱的那个。
姬七郎再看向姬六郎,“六哥……”
姬六郎觉得他脑子有问题,二哥三哥虽然用钱都是问四哥要,但两人好歹每个月都有朝廷俸禄可拿,而他呢,光是研究机关发明这些,只出不进,幸而四哥大力支持他的发明制造大业,他才能肆无忌惮地花钱。他也是要巴结四哥的好么?
姬七郎的目光一转,在空离身上定了定。
哦,忘记了,妹夫是家里最穷的,当初嫁进来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但姬七郎忍不住多瞅了几眼。心道:果然是财气养人,这才入赘他们家多久,便养出了一身贵气。
瞧瞧这一身行头,从发髻上的上等白玉簪,到身上的云锦白袍,再到腰间的镶金白玉带,甚至脚下的云纹长靴……
谁能想到这人以前是个穷酸和尚呢,这不比那些王爷侯爷的更金贵?
空离见他盯着自己许久,以为他是想问自己借钱,正欲开口给他行个方便,岂料对方打量过后便自觉移开了视线。
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