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尧看她这事后反应,想笑又觉得她是不是脑子撞坏了。
他揉了下被她推过的肩膀,目光落在她揪紧被子的小手上。
怕他似的防护着,又不急着逃跑,还会指控他做得不够好。
有意思。
像是离家出走的猫,气愤主人不去找它,狼狈的回来了又不肯乖乖低头认错,吃饱了就对他挠爪子发脾气。
傅竞尧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苏云舒,你没事吧?”
苏渠眨了眨眼睛,他那什么眼神,什么意思?
傅竞尧唇角斜斜勾起一侧唇角,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发,噙着玩味笑意,慢吞吞地说道:“我下斜坡找你时,你一把抱着我的脖子,像是八爪鱼一样甩都甩不开,张嘴就让我要了你。”
“要不是我按着你的手,我衣服就被你脱了……”
他越说,苏渠的脸就越红。
她记不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但依稀记得药效起来时,浑身都烫,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狐疑得睁圆了眼睛,到最后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说了!”
他说的一点儿都不像她自己。
她怎么可能那么不知羞耻,求着他,还差点在野地里……
她咬着牙威胁:“不许你往外说一个字!”
傅竞尧只露出两只眼睛,但那眼神算不上清白。
苏渠被他看得心跳加速,好像她欲盖弥彰似的。
她认清事实,松开手,冷静道:“你不是说了吗,跟我睡过了,就要娶我。豪宅,豪车,天价聘礼、资源……这些你都有……”
苏渠的语速慢下来,自嘲地笑起来。
他都有,但从没真心动过结婚的心思。
她看着他的眼睛,笑得不在意:“我知道你只是把我当宠物,所以没必要为了炫耀,就搭上婚姻吧?”
傅竞尧在她浑不在意的目光里,竟然感觉心痛了一下。
“谁说……”他刚开口,苏渠掀开被子下床了。
“已经很晚了,我们洗洗就离开了吧。”她裹着被子往浴室走,没给他一个眼神,洒脱的好像就只是她睡了他,她说了算。
傅竞尧涌起一股怒火。
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哪有让女人占上风的?
他起身,准备将她从浴室里拎起来,再好好教训她一顿,目光忽地一顿,凝固在床单上。
除了她刮擦皮肤留下的一点点长丝状血迹,没有任何……
男人的瞳孔猛然一缩,抬头死死地盯着浴室门。
苏云舒,她竟然……!
男人的拳头握了起来。
原来不是她不肯给他,只是一直在骗他!
她早就丢了那东西,却在他的面前装纯洁!
男人有种被愚弄的耻辱,气愤的下地,用力一把推开门。
苏渠正站在水龙头下,花洒将她的身体淋湿,浴室里氤氲的全是水雾,她被包裹着,暖融融地享受水的温柔。
骤然打开的门吓了她一跳。
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生气他不满足,淋浴间的门也被他打开了。
水雾往外飘出去,她看到他铁青着的脸。
怎么了,她只是说不用他负责,他还生气什么?
“傅竞尧,你别……”
男人一把将她从里面拖出来,通红着眼睛质问她:“苏云舒,你一直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