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尧依然对苏渠很好,甚至比以前更宠,更细心。
他从药房拿回药,每天早上盯着她喝完药才出门。
他照旧晚上很晚才回来,有时候甚至几天不回来。他不在家的时候就让保姆盯着她把药喝完。
苏渠天天喝药,喝水都觉得苦,实在受不了了,躲出去喝奶茶。
殷题题只是淡淡瞥一眼苏渠的苦瓜脸,低头面无表情地检查猫的身体,淡声道:“男朋友对你好,还抱怨什么。你知道的,在我这儿撒狗粮没用。”
苏渠苦笑一声,大吸一口奶茶,把糯叽叽的珍珠当仇人似的嚼。
“你明知道我不是苏云舒。他也不是对我好,只是对苏云舒好。”
殷题题是少数几人中,知道苏渠真正身份的人。
其实她们认识很多年了。
苏渠开这家宠物医院,一来是为自己创造财富,二来是在这陌生城市觉得太苦,想有个说真话的人。
殷题题看她一眼,忽然逼近她的脸。
苏渠歪着脑袋苦恼,冷不丁地看到眼前放大的脸,险些呛到。
她咳了几声,一把推开殷题题的脸:“你靠我那么近干嘛!”
殷题题冷眼上下扫她:“你不是对那个男人真动心了吧?”
苏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都懒得回答她。
殷题题讥讽地勾唇一笑,捏着开出来的检查单往机房外走,在开门前,她道:“小说上都这么写的。”
你不知我是金枝玉叶,我也不知你乃凤隐龙藏。
但两个各怀目的的男女相处在一起,渐渐就变了味道,日久生情,最后就难舍难分了。
“……那傅竞尧长得好,又会拿捏女人的心,你这种没开过春的女人,看起来刀枪不入,但是真是假,刀枪多戳几下就知道了。”
殷题题看起来冰山美人,但不正经起来很不正经。苏渠恼羞成怒,抓着奶茶杯追出去:“你这个色胚——”
话说到一半,看到进来店里的男人,她硬生生地把话吞了回去,差点把舌头咬了。
陆望瞧着苏渠,眨巴眨巴眼睛,再看向殷题题,对着苏渠问:“你刚才管谁叫色胚?”
殷题题是他的女神,冰山女神,冰清玉洁,怎么会是色胚!
嗯……如果是色胚就好了。
苏渠咳了一声,淡淡道:“没谁,我说的是最近题题遇到了色胚骚扰。”
说着,她仔细打量陆望。
他跟以前的装扮不太一样,穿得很正经,夜店男从良了似的,手里还抱了一只纸盒子。
“你这是?”
她走过去,看到箱子里有一只小猫。
瘦得只剩骨架似的,浑身脏兮兮的。
明显还看到好几只跳蚤在窜来窜去,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殷题题没空理她们,正在治疗别的客人的猫。负责登记的助理一号解释道:“陆先生很有爱心的,他送来好几只流浪猫治疗了。”
苏渠看着陆望,勾着唇角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爱心?”
谁不知道陆会长白天抱着美女睡大觉,晚上就开派对嗨皮。
陆望心虚地眨眨眼,梗着脖子道:“是这些猫,要么跑到我的车盖上,要么钻排气管里,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