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倾泻出划为自己人的亲近感,是磨灭不了,也压制不住的。 “难道此人权利、地位在我们之上?” 宋雍撸着袖子问。 能在城主地位之上的,便是太华城中那些官员还有太子了,除此之外,以现在他的官职,自认皆能摆平。 “是不是温酎?” 袭音因为与他有仇的缘故,不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毕竟许澄意一直随战虚明呆在云阳城,除了温酎,她想不到还有谁敢将许澄意伤成这副模样。 话说,许澄意出事,战虚明难道不知道吗? 连虞秋池、江绵绵都从求如城回来了,战虚明为何没来? 宋雍俨然已失去了耐性,哐的一拍桌子,结结实实的嗓子吼道:“说,敢伤徐姑娘,不怕死的玩意儿是谁?” 温玉好像被逼问到了承受不住的极致,在不安、无力、烦躁、不安,难以负荷,几预崩溃的情绪下,向来谦和知礼的人,也愤慨的拍了一下桌子。 气氛诡异,宋雍与袭音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虞秋池跟江绵绵身上,她们看起来,没有好奇,只有镇定。 “劳烦虞城主、江谷主告知。”宋雍深深的冲两人一拜。 即便如此,换来的两行长长的沉默。 到底是谁,能令人讳莫至深? “不用猜了,是姐夫。” 沙哑平静,带着凉透心肺的苦涩嗓音在空气凝结中响起。 鸦雀无声! 瞬息:“澄意,你说什么?”袭音以为自己听错了。 蓬垢的发丝中,露出一张再次让人沉入谷底的脸,目光如火,用死死能勒住袭音的语气,清清晰晰的告诉她:“是姐夫,战虚明!” 袭音整个人都傻了,宋雍更是傻的可以。 两个人如同没有人操纵的提线木偶,定在了原地,迟迟没有动一下。 不可思议的两束视线重新挪向温玉、虞秋池、江绵绵,不同情绪的复杂一交织。 六个人共同沉默下去,任由气氛沉到死寂。 很久,袭音问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会不会其中有什么……?” “误会吗?”所有的和颜悦色,在今日,都远离温玉而去。 许澄意可是战虚明亲手带出,除了文武之道,生财济世,倾囊相授,还有他手下所有最重要的事,皆过许澄意之手。亲厚、信任犹如自己的亲弟弟。到底出于什么样十恶不赦的缘由,能抛弃三年朝夕相处,上过刀山,下过火海过命的情谊? “战虚明,都想起来了。”说到这里,许澄意说的万分艰难,姐夫二字,再喊出口,犹如凌迟的侮辱。 都想起来了? 什么都想起来了? 袭音一下子消化不了天旋地转的信息。 暂时丧失说话能力的怔怔盯着许澄意。 “姐,我们今日来云阳城,并非是因为逃命求生,而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袭音的胸口开始能看出起伏,仿佛从头到尾,再听一个颠乾倒坤的笑话。 “保护我做什么?” 带着鄙夷,本就瞧不上袭音的虞秋池亮明此行目的:“我呢,说两句话就走。若不是看在温公子曾不求回报的在秀城给我子民义诊两年面子上,大恩在前,我就算死,也不会说出这件事。袭音,你可曾记得当时与战公子赌气,非要走水路证明比陆运更捷径,遇上的海盗?” 提起这个,袭音的气血就开始上涌,海盗航线那夜,差点让她与许澄意死在船上。 “忘?虞秋池,你杀我不成,又亲自动手那夜,若非战虚明说留你有用,今天,还能在这儿竖着跟我说话?” 得知袭音又遭受过虞秋池又一遭暗杀的许澄意、温玉、宋雍面色皆是一凛。 被揭穿的虞秋池十分享受与袭音为敌的感觉,因为,接下来她所说的话,无论从哪一方面,都能将袭音击垮个粉碎。 “袭音,你可真是可悲。从头到尾,包括我给你的海盗航线图,战公子整日算无遗策,他岂会不知?只有将你陷入危险,他才能抓住我害你的证据,才能解除婚约,更能将神出鬼没的海盗林清夜给彻底连根拔起。毕竟,那条航线只有温酎知道,若非战虚明一直对我冷淡,对你亲近,我也不会被逼无奈,要来航线试图杀你,破坏与战公子契约。” 有关他们二人的成亲契约,温玉知道,他说:“只要虞城主不动你分毫,不找你寻仇,战兄就不会与之合离。” 将海盗头目抓住,是为了通商秀城,接触对林清夜垂涎已久的温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