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顾不得许多,战虚明快速分辨出一条近道。 袭音超乎寻常的烦躁,特别是看到战虚明好端端的站在一群女人跟前,就更说不出的烦躁了。 四个月的情绪堆积,让她见到凌乱复杂的场景,一时不知该从哪里问责起,抱怨起,委屈起,到底应先示弱问清怎么回事,还是直接示威宣言自己的地位。 然,那个平日活的比谁都清醒,活的比谁都通透的人。就在方才,跟傻子似的一个劲儿的问她,来秀城到底怀揣什么目的。这种,疾驰三天三夜,也不一定发泄出憋闷的火,让袭音对战虚明简直绝望。 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她的份量,到底有多重? 猝不及防。 明明在后面追赶的战虚明,此刻仿若从天而降,极力压抑的情绪,冰眸中闪烁能燃亮森林的怒火,似要将她看穿点燃般,静静截在路的前方。 沉浸在悲伤情绪无法自拔的袭音,认出截拦在前方的战虚明,一个迅猛急停,马蹄打滑,身子不受控的就要被甩出去。 沉重的喘息,混合着汗液的雪松香,就这么意料之内的将她所有感官包围。 两人躺在了地上。 “闹够了没有?” 就在袭音急速摔下的前一刻,战虚明已提前做了预判,先一步垫在了她的身子之下。 寒气入骨的冰雪中,战虚明躺在地上,袭音扑在他怀里。 相同的场景,不禁想起两人的第一次重逢。 斗转星移 许是心有灵犀。 两人缓息,片刻内,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袭音最先反应过来什么,赶紧起身摸了下小腹,花三秒钟时间自查全身上下并无不适,才悄悄松了口气。 “受伤了?” 战虚明察觉到她摸肚子的举动,只是并未多在意。 “没有。” 袭音扔下句,拉开与战虚明的距离,打算重新上马。 “袭音。” 战虚明去握她抓缰绳的手,语气足够克制,尽量平和尝试与她交谈:“若是因为那些舞姬,我可以再解释一次。” 什么叫再解释一次? 他先前解释过吗? 最该解释的,不应是四个月,为何对她如此疏冷吗? 尝试退一步:“虞秋池跟江绵绵为何与你在一起?” “这个说来话长,能不能我到了求如城给你写信飞奴解释?”战虚明自以为足够诚恳。 袭音瞬间气不打一处来,还好意思提信,等到天荒地老吗? 见她不说话,以为默许,战虚明不得不提醒方才惊险骑马的事:“平日你也是这样玩儿命骑的?” 袭音很不想搭理他。 战虚明试探性的将人往怀里带,耳鬓厮磨:“特意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闹成这样,他倒是不担心云阳城了,开始担心袭音是不是受了什么说不出的委屈。 怀中的人依旧闷声。 战虚明微微躬下身,试图与她平视,打算从眼眸中读出点什么。 而在袭音这里。 理由,又他妈理由。 她方才说的还不够明白,想来见他,需要什么理由。 侧头躲开浅浅靠近的鼻息,既然他非要个理由,那她现编一个也无妨:“我见皓月当空,满天星斗,想约你赏个月,赏个星。” 下意识的,战虚明抬起头,差点信了。 来苪国三年,日日雾气漫天,别说星星,就连月亮,他都没见过完整的形状。 似是见她不打算好好说话了,除了让她尽快返回云阳城,接明日的圣旨。战虚明也必须尽快赶往求如城。 以他对她的了解,需要让她独自冷静一段时间,才能跟个正常人似的交流。 还是等到了求如山,再遣飞奴细问吧。 战虚明松开袭音,把缰绳重新放回她手里:“若真无什么事,我要抓紧时间去求如城了,你也尽早回去吧,明日要接……。” 一句打发的话,让袭音呼吸愈加困难,仿若被泼了一桶冰块儿水,从头凉到了脚。寒风中,心,瑟瑟发抖。 僵硬的坐上马,无比郁结的看了战虚明一眼。 此时,被黑暗与阴影笼罩的战虚明也上了马,与她并行。 回返的路上。 谁也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