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再也不愿多说半个字,将她抗在肩上,带到了岸边。
咳了好几口咸水的袭音对战虚明没有感谢,反责怪道:“我自己能出来,不用你救。”
战虚明拧着硕大披风上的水:“你可以再跳回去,这次我绝对不救。”
倒是会说风凉话。
袭音跺了跺脚,发现鞋子被海水冲走了一只,湿透的衣服,被冷飕飕的风一吹,冰到了骨子里。
今天黄历定是写着,出门不宜,赶海大忌啊!
没什么事需要再与战虚明搅合在一块儿,起身要走。
“等等!”战虚明将拧干水的披风往袭音身上一披一拢,不需经过她同意又是往肩上一抗。
脑袋朝下的袭音,直接骨颤肉惊。
“别碰我,你是不是听不懂?”
“方才你也碰我了。”
“可我才一次,你今天都多少次了?”
“你可以随时还回来。”
“……战虚明,赶紧把我放下来,都说好以后别扯关系了,这样回去,让温公子误会怎么办!”
“……他不信任你,那是他的事。”
“战!虚!明!”
“闭!嘴!”
两个人一路上语速极快,幼稚的争吵,一直持续到袭音房间。
将人毫不怜香惜玉的往床上一扔。
猛哼!
接连两声。
战虚明后背僵直的压住了袭音胸口。
蚀骨的天寒地冻下,两人湿透的衣服、连带厚重的披风,结结实实的冻在了一起。
战虚明:“……。”
袭音:“……。”
措手不及的亲密接触。
让两人万分尴尬。
轻咳了一声,战虚明盯着不远处的火盆:“能动吗?”
袭音显然也想到了取暖,可将两人衣服尽快融化。
吃力借着战虚明的劲儿,正要起身,发觉背后沉重加剧。
回手一摸,无奈道:“我与被单粘一块儿了。”
冰在将化未化时,最容易粘住什么东西。
唏唏嘘嘘。
冰渣子落在袭音脸上。
她低头见战虚明似要准备宽衣解带。
惊呼制止:“你要干什么?”
“脱衣服。”
虽说在袭音沉睡时,小峰般的柔软触感不仅见过,还隔着帕子洗过。但这样在她清醒之下,重新去牢固感受,心态没有波动是不可能的。
红着耳根,战虚明尝试拖一件外袍试试,将两人分离。
结果,外袍与中衣、里衣全都冻在了一起,当着她的面,在不方便全褪下。
感受着因两人体温,身上最薄的冰开始慢慢融化,将衣带重新系回去,打算再等一会儿。
袭音见他一会儿脱,一会儿又不脱,无意发现他通红的耳根,恶意心生:“战虚明,你说咱俩这副模样,被虞城主看见会怎么样?”
枕在女子胸口的姿势,委实不雅,也不舒服。
两人试着调整姿势,改成了两人侧躺。
男守床边,女手脚并用自后背亲昵搂着。极像闺房之乐中的不满足。
战虚明讥讽:“你不该考虑的是温玉吗?”
袭音嘲弄回去:“他一般白天配药,晚上才会来找我。”
“是吗?”战虚明言尽而意无穷。
几乎就在下一秒。
“音姑娘,你回来了!”想来,温玉得知袭音今日去了哪里,见门半开,便直接走进来。
床被凌乱,嘴上说着憎恶战虚明的袭音,此时此刻正无比主动,依依不舍抱着战虚明诉说衷肠。
而战虚明神色冷静,举止得当。
原来,憎恶,不过是吃醋的假象。
温玉原地傻掉片刻后,说不上什么神色的,门被猛的推开,紧接着又轻轻的关上了。
袭音:“……。”都不听她解释的吗?
低低哼笑。
“战虚明,今日笑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被迫“捆绑”的两人,战虚明还好,袭音就别提多难受了。
她现在满眼都是战虚明的墨色头发,带着淡淡的雪松香,蹭着鼻尖与唇齿, 觉到痒只得来扭来扭去。
那柔软不断的在他背后,上下左右。
“别乱动!”战虚明耳根更红的制止袭音。
这沉沉的低哑,一下子提醒了袭音,自己方才的举动有多愚蠢。
气不打一处来,手力所能及去扭战虚明的腰:“你又占我便宜!”
小孩子般的争吵打闹,让战虚明精神上实在扛不住。什么也不管了,直接把未完全化开的衣服全褪了下来。
人赤///着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