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日把陈瑞柯杀了,是解气了,但蓝潇泽和侍郎府算是结仇了。
兵部侍郎这人还是有些能耐的,能在左相和右相之间能保存自己,这样的人要么就是性子正,要么就是他手里有明哲保身的东西。
柿子挑软的捏,他们对付不了尹婧兮,那么肯定会对付蓝潇泽。
她哪怕派再多人保护他,也有保护不到的地方。
所以,他要自己强大起来。
“你既要适当的露一点你的锋芒,又要懂得隐忍,直到你强大到足以保护自己。”
但是今日,尹婧兮饶了陈瑞柯一命,虽然让他照顾蓝潇泽,但从事情的背后来看,兵部侍郎欠了尹婧兮一条命。
那么以后关键时刻,兵部侍郎就能成为尹婧兮手中的砝码。
而蓝潇泽能不能用自己的魅力收服陈瑞柯,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包括君子墨也是。
尹婧兮还有一层意思,兵部侍郎到如今,还没有彻底站队,她得把这人拎在中间。
不能把他推向其余两家。
当然丞相从明天开始应该就要退出政治的舞台了。
毕竟一个残了,只能躺在床上的人,无法胜任丞相一职。
这就是惹了她的代价。
她就要搅乱朝堂这浑水,把所有势力重新洗牌!
接下来就要轮到……尹婧兮的眼中露出一抹冷光。
“多谢表嫂,小泽受教了。”蓝潇泽行了一个书生礼,眼底带着一抹光亮。
两人慢慢走出了倚阑院,老鸨笑眯眯的把人送到门口,热情的说道,“王妃无聊了,下次还可来转转。”
尹婧兮‘嘿嘿’一笑,挥挥手走出了门口,只剩下背后的热闹和喘气声。
妈呀,终于走了,他们终于可以肆意的喘气了。
乖张如陈瑞柯,奸滑如君子墨,此时两人像是两个好学生一般,等在了门口。
看到两人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王妃,蓝少爷。”
尹婧兮挥挥手道,“你们回吧,我再逛逛。”
“妖皇。”
妖皇点了点脑袋,从嘴里吐出一条竹叶青,翠绿的小蛇,一下子爬到蓝潇泽的手腕上,就像是一个翠绿的镯子。
“送给你的见面礼。”
蓝潇泽看了眼手中的小蛇,嘴角露出一抹属于少年人的欣喜,“多谢表嫂。”
“去吧,好好读书。”
“是。”
那眼神淡淡瞥过另外两人的身上,两人不约而同的一咯噔,嘴巴快于大脑的喊道,“我们也会努力读书,争取考取功名。”
“嗯,有志气,本王妃看好你们。”
等尹婧兮离开的背影走远了,陈瑞柯忍不住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嘟囔道,“看你这张破嘴,说的都是什么话?咱是那读书的料吗?”
君子墨也是垂头丧气的,读书,他也不是那块料啊!
然而看到蓝潇泽已经离开的背影,两人苦哈哈的对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尹婧兮漫步在深夜的街头,若黎跟在一旁。
“让你查的怎么样了?”
“那人……属下在查的过程中,那人好像故意透露给属下消息一般,他是已故夫人那边的人。”
“我娘亲的人?”
“他是已故夫人哥哥的孩子。”
尹婧兮在原主的脑袋里扒拉了一下,她对母亲的印象不深,原主的母亲在原主很小的时候就死了,那时候原主还没怎么记事,对她的印象不多。
很多事情,还是尹婧兮结合原主的记忆分析得来的。
不管是不是娘亲的家人,这些都不急,原主的母亲是被继夫人给弄死的。
当初继夫人从仇家得到那个炼尸油的方子,拿的第一个开刀之人,就是原主的母亲。
那时候她已经怀有身孕,自然就成了这人的目标。
如今,那继室已经在刑部大牢,想要出来根本不可能,也算是替原主的母亲报了仇。
还有就是宁远侯府那些人,他们都是间接害死原主和原主母亲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还有母亲的嫁妆。
呵呵,他们该洗干净脖子了。
明天就是三天回门日。
宁远侯,你做好准备了吗?
清晨的阳光明亮而透彻,万物为之次喜,雾已散去,鸡已鸣叫,东日的旭阳射出缕缕阳光,洒满世间万物,阳光正好,怡似红花遇彩阳。
一夜未眠的尹婧兮,透过窗棱看着初升的朝阳,伸了个懒腰。
起身,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让人简单的梳了一个发髻。
用过早膳,管家贴心的道,“王妃,回门礼已经准备好,马车也已经套好,王妃现在要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