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
一滴滚烫的清泪落下,融进泥土里,带着所有的悲愤、哀痛与不甘,留在了他的家乡。
起身,他再不是南凉三皇子,那他是谁呢?
他能是谁呢?
柯旬翻身上马,提醒他“走了。”
沈玙转过头,没再回望,径直向他身旁那匹枣红色的马走去。
北方的马匹很高,个子稍低些的人轻易根本上不去,柯旬也不急着走,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沈玙过去先是拍了拍马脖子,又凑到它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像是在跟马商量。
柯旬握着缰绳笑“沈公子,上的去马吗?用不用我找个人扶你一下?”
话音刚落,那匹马直接前膝跪地,俯下身子好让沈玙上去。
沈玙上了马,又拍拍它的脖子,那马儿就撑着地站起来,慢悠悠的走了。
柯旬眉毛微挑,一夹马肚子跟上去“你会驯马?”
“不会,我招动物喜欢。”
南凉人,招燕北的动物喜欢?
柯旬看着那匹马和沈玙的背影,轻啧一声“真是…连马都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