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黎颂轻轻嗯了一声,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喊,随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自然也就惊动了简别岸。
等简别岸到的时候,正好看到的是言微然衣衫不整,衣服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的披在身上,被火少坏了的裙摆和鞋袜,眼神仿佛受惊了的小兽般躲闪。
简别岸很难想象这对一个人来讲有多羞辱,一路上听说了事情之后,再看到眼前这副情景。
“别怕。”简别岸安慰了句,下意识把衣服脱了下来将言微然整个人笼了起来,低下身子打横抱起了她,又侧过头吩咐了一句。
言微然一点也不害怕,但是凭着这张脸,一副又美又惨的模样更惹人怜惜,头发微微乱,散落下来的几根发丝看着就有说不出的委屈和可怜。
简别岸抱着她,快步走进了一间安全的屋子里,门一关,连风都透不进来,言微然才觉得自己安全了,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的人心痒痒又想要上去欺负她。
“怎么回事?”简别岸语气缓和了些,继续问:“你怎么去的哪里?”
言微然抬起微微头,微微发红的眼尾看着他,要多可怜有多可怜,雪白的脚腕暴露在空气中,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被磕碰到了,只是抬眼看着简别岸,一滴眼泪恰到好处的落了下来,且一副为他考虑的模样道:“门主今日行为定会惹人闲话的。”
简别岸到底是个男人,看着一个女人这样,于心不忍,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太长时间对她名声不好,袖子下的五指收拢,起身道:“你先休息,我去看看,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言微然就这样看着他的身影走远,眼底的可怜消失,随便翻了个身,将衣服脱了下来,换了一身素白的衣服就躺下了,看着床上的帷幔,枕着胳膊觉得自己肯定能长命百岁了,病情都好了一点。
不多时,外面便来了一人,言微然顺着脚步声便听出了来人,起身想要迎接,可是吴皖言的脚像生了风一样,比往日走的都快。
见到言微然这副可怜的样子,吴皖言又心疼了起来,顿时潸然泪下,眼泪说掉就掉,比自己受了委屈还难过。
吴皖言把东西放到一旁,拉着言微然在床边坐下,哽咽着道:“然姑娘受委屈了,我也做不了什么,都怪他们这些坏人就知道挑着好人欺负。”
言微然捂着嘴,一脸可怜的看着吴皖言,拿着帕子帮她擦干眼泪,抱着彼此开始诉苦,只是吴皖言是真哭,言微然是假哭。
估摸着哭的差不多的时候,言微然才把手放下来,可怜兮兮的问:“好皖言,怎么来找我了?”
吴皖言勉强止住了哭泣,忍着伤心告诉她:“简君叫我来的,怕你想不开,特地来了这里开导开导你。”
顿了顿,吴皖言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只说:“别怕,没事的,会有办法的。”
言微然一听就知道她的意思,想她误会了,但是又不能这么明显的说出来,毕竟性教育这件事,不管在哪里都不被提及。
“我没事,只是他们强迫我,挣扎间胳膊和脖子受了些伤,不碍事的。”
吴皖言早就忘了言微然的本事了,虽然记得言微然好像一脚把人踹翻过,但是一个人还行,这么多人她下意识的觉得言微然应付不了的,多少都会吃亏。
思索间,言微然眼尾微红的,把衣领往下拨了拨,给吴皖言看着脖子上那道自己划出来伤痕,言微然靠在她身上,十分可怜的道:“我好害怕啊,他们当时要杀了我然后女干尸的,根本不要活人。”
吴皖言被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庆幸言微然还有贞洁,但是又惊讶怎么还有人有这种怪癖,只能揽着人安慰道:“别怕,我…我也没听说过有这般变态的人。”
言微然往她怀里靠了靠,在没人看见的角度得意的露出一抹笑,继续解释道:“那群人害了我的同胞,我的同胞无一人幸免,今日气不过便想要去理论两句,谁知道他们……他们……”
说着说着,言微然便抽泣的不行了,这次不是假哭,也不是为了博同情,而是想到了自己看的中国近代史上面,又想到自己虽然生活在和平的中国里,印象里扶桑民族也没做什么好事。
吴皖言知道她受到惊吓了,见她又哭了,赶忙安慰人,安慰来安慰去的,最后本来准备的吃的都没吃。
这边还好,有吴皖言陪着,可另外一边就惨了。
简别岸坐在高堂之上,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这群人,整个屋子里的氛围很是冰冷安静。
这仅有的几个人是当天出去了,正巧没被杀的,可他们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哪敢狡辩啊。
“大哥,就是他们做坏事,想要欺负人,还放火把咱们然简门烧了!”
“???”这群外来人第一次被污蔑,有些不熟悉,过往只有他们不要脸的时候,没想到还有被人反将一军的时候。
不等他们为自己辩解,简黎颂又看着他们,像是审讯犯人一样,问道:“你敢发誓吗?你发誓说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