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师父一直知道我的身份吗……”
亲口从季明口中听到自己一直以来隐藏的秘密，江歌没有惊讶反而是以沉寂的面容、平淡的话语回应着季明。
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个师父一直神秘，哪怕自己隐藏再深的秘密也会迟早暴露。
或许，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知晓了吧。
不过那又如何？
师父就是师父，一直以来江歌都觉得这个师父对自己很好，比起那些所谓的家人，江歌觉得在师父季明这里，他才体验到了作为亲人的感觉。
虽然没有所谓的无微不至，也没有平常人家的倍感关怀。
但每每遇到瓶颈、难题，作为师父的季明也会在解答他困惑的同时关心他的现状。
只凭这点，在江歌看来就已经足够了。
至少比起那生来不凡，一个个自命清高的“皇室”来说，季明哪怕再普通的行为，落到江歌这里都是每一件值得细致感受的事情。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也因此，隐隐间江歌也把季明当做自己的父亲看来，一个亲情意义上的“父亲”。
当然了，季明是不知道这点的。
在季明这里，只要江歌不危害宗门，一直以这样的性子保持下去，对季明来说江歌那就和自己的孩子无异。
“为师……”
“在为师这里身份不身份什么的无所谓，为师看重的是平和、自在的人生。”
“你作为为师的弟子，你的一切都被为师看在了眼里。”
“为师自然是了解你的身份，因此为师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平淡的活下去，留在长生宗过着属于你自由自在的生活。”
“所以……”
“如今你以大周皇室的身份回归，接下来在回去后你又做什么？”
对于江歌的平淡回应自然也在季明的意料当中，自己这个徒弟从加入宗门开始就一直隐藏的很深。
无论是修为亦或者是资质。
如果不是在拜师当天暴露，估计会隐藏一辈子吧。
或许当初选择暴露的原因，就是认定自己会收他这个徒弟吧。
除去天赋、背景，无论是性格还是思想，江歌的每一方面都和季明很像。
也许就是基于这点，两人之间的师徒缘分才会在江歌决定拜师的那一刻给注定了吧。
“是的，师父。”
“徒儿这次以皇室身份回归。”
“不过并不是徒儿自愿，而是……”
江歌在听到季明询问，原本该是沉默寡言的江歌就像是开闸了的水槽一般，肚子里面憋着的一堆话也在此刻向季明倾泻。
“而是皇命难违。”
“曾经作为我皇兄也就是太子如今已经顺位继承了皇位。”
“也就是如今的大周帝王姬长昊。”
“大周如今国力衰弱，皇室元婴老祖也已经进入了半衰期，如今也是大周对大周天下孤掌难鸣的最困难时期。”
“毕竟大周最强的从来不是皇室，而是与另外两宗形成势均力敌的时代。”
“如今皇室老祖进入半衰期即将天人五衰，这对后继无人的大周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
“所以，皇室那边的意思就是寻一门亲事做联姻。”
“皇室那边天赋异禀的已经被收录培养，天赋稍差的也在这一任帝王夺位中陨落。”
“因此，我这个私生子从来不被大周重视的存在就成了他们眼中的一注筹码了。”
江歌苦笑，季明也是一时间有些沉默了。
对于江歌的事情他当然了解了。
作为私生子的他自然是无法拥有“姬”姓命名的，因为这在大周皇室看来，私生子就是“污秽”般的下等存在，作为大周皇室的“丑闻”，江歌能不被处死就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以皇室国姓命名的资本？
于是，江字作为江歌母亲一系的姓氏，自然也就成了一直以来江歌的姓氏了。
作为私生子的江歌一直被大周皇室视为血脉不错的孽畜。
能够留在至今也是大周的那位“先帝”尽全力做保留的结果了。
从这方面也是能看出，大周的那位“先帝”也就是江歌的生生父亲对江歌亦是江歌的母亲是有情分的。
不过也是自那以后，江歌的父亲被剥了帝位，似乎也被收押进了皇室监押重犯的地牢之中。
江歌父亲被剥夺了帝位，那么顺位继任的也就是作为拥有太子身份的皇子了。
从那一刻起，江歌就开始懂得隐忍了。
懂得去隐藏自己的一切。
就是那卓越的修仙天赋也没有被大周皇室的任何人所发现。
时至今日，这才被想起并被作为联姻存在的人选。
联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