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也许我可以把它从墙上扯下来,然后假装这是个意外?
我听天由命地叹了口气,穿上睡衣和内衣,穿上一双拖鞋,迅速走出房间。不出所料,房子里一片漆黑,空无一人。没有火灾,没有闯入者,总的来说,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在这个最不合时宜的时刻受到打扰。我忍着烦恼爬上了楼。我希望这真的很重要。
我发现洛思在吸烟室里,穿着一件精美的丝绸长袍,端着一杯低杯的威士忌。他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空瓶子。熄灭的火焰映在他的黑眼睛里。
觉察到他的心情,我默默地坐在他面前等着。
他慢慢地用手在脸上刷了一下,然后捏了捏鼻梁。当他不能再拖延时,他的声音开始变得粗糙,因为压力和酒精的燃烧。
“这是你的错,你知道吗?”
他听起来很有戒心。
“很多事情都是我的错。你得说得更具体些。”
洛思撅起嘴,滑稽地扭动着他的大胡子,最后递给我一封皱巴巴的信,我打开了。文字完全是符文。我对他的魔法系统的研究让我破译了一些关键元素:妻子,船,到达,一些关于人的符文以及一个时间坐标,我意识到这是三天之后。
把这个谜题拼凑起来不需要很长时间。
“不?”
我像摇旗一样摇纸。
“你有这个多久了?”
“Grmgmlmlmrgmrl.”
“不!”
“一个月!”
《沉默的守望者》将我从拖延者的手中拯救出来。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的通信很有成果?”
“不!莱妮,我的妻子,一发现我还活着,她就设法找到了我现在她正在去萨凡纳的路上!那个该死的罗洛!”
“在英国国王面前露屁股的罗洛,还是亲猪的罗洛?”
“两个都没有,这是我以前从未提到过的第三个。”
“啊?”
“是啊,你看,他是个小混蛋。”
我气得语无伦次,但洛思打断了我的话。
“别说了。我很生气,如果我想说,我会发誓的。该死的!我必须面对他们。否则他们就会到这里来,我就永远听不完了。”
我能想象当时的骚动。那些到这里来找乐子的寡妇,发现她们的情人还没结婚。可耻的。
好吧,无论如何,更可耻。
“我觉得有点责任。我可以……说服他们回去。”
洛思的眼睛在他雷鸣般的额头下变成了细条。我得给他一针,免得他逃跑的念头太大。现在他的骄傲不让他退缩。
“我可以解决我自己的问题,谢谢你。只是……”
“是吗?”
“你能跟我一起去吗?”为了安全?”
“当然。”
“等等,姑娘,你以为我在打比方。我不是。那个罗洛简直就是一条蛇。”
“你怀疑有人谋杀?”
“怀疑?不。我认为这是谋杀。所以你和我要做一个简短的应急清单,以防我不像你想的那么偏执。啊?”
“当然,洛思,我会尽力减轻你的恐惧。”
“缓和?得了吧,阿丽亚娜,别再装得那么体面了。”
“No.”
“请……”
“好吧,就这一次!”如果他们敢碰你,我就揍死他们。”
“谢谢你,小姑娘,但你是说你要把他们的头塞进他们的……”
“别太得寸进尺。”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在一个手势中注入这么多的含义。有些微笑值得写几段话。洛思的叹息相当于一本书。
遗憾、焦虑、羞愧、绝望、怨恨、失望,这个清单很长。我们在萨凡纳边缘的一家相当昂贵的旅馆里设立了一个会合点。刚刚来了三个人。一天前,有四个人扛着一个巨大的板条箱走下了人行道。大到足以容纳一个超大的人,比如洛思。
即使不是天才也会怀疑,他们希望他回来的热情有点过头了。
“我感觉不舒服,阿丽亚娜。我不太确定该怎么办。”
“你内心渴望什么?”
洛思转向我,我想起了在我的幻象中那个战士,那个笑着把斧头插进另一个人胸膛的人。
“我们不要去那儿,好吗?”我的心现在想要什么,即使是你也会反对,说这是对狩猎的侮辱或诸如此类的话。”
我感到一阵兴奋。这不是狩猎的问题,这是报复。他的那些亲戚打算犯下严重的罪行,违背他们精神上的誓言,并伤害他们自己的鲜血。他们会怀着恶意接受他的和平提议。
誓言断路器。我们应该以儆效尤。把他们一个个剥开,像从骨头里提取骨髓一样提取他们的秘密。把渣滓送回去。让其他人见证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