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师父想得周到,若是有需要徒儿的地方,尽管吩咐,徒儿尽管不懂建屋的事情,但是其他方面,我还是能帮上忙的。”诸葛云很想帮忙,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宁如谙摸了摸鼻子说道:“嗯嗯,你也无需如此操心,我的想法其实还是希望你能离开京都,京都的天气越来越冷,你如今的身子,我怕你熬不住。”
“师父莫要说这种话了,我本就没有多少时日可以活了,若是让我离开京都三年,我怕我连最后一面都看不到师父。”诸葛云并不想走。
“既然你不想走,我也不强求。”正如诸葛云说的那样,他没有多少时日了,所以这一次宁如谙并没有勉强。
只是光凭郡主留下的三十万银票,她不知道赵淳,能不能买到足够的柴火还有粮食呢。
...
去往上京城的一辆马车里面,赵阳坐在宽敞的马车里,看着手下送来的密报。
纸条上写着,赵淳最近在购买大量的鹅毛还有粮食和木头,没有离开京都的打算。赵阳微微皱眉,不知道赵淳是什么打算,好不容易这几日冰雪化了一些,还不赶紧离开京都,居然还在此是非之地逗留。
赵阳将手掀开马车的帘子,身旁的侍卫示意停下马车。
“你再给四弟的书童飞鸽传书,就说这几日路还算还走,能离开就尽早离开,父皇已经打算牺牲一座城池,来换取上天的赎罪了。”
侍卫行礼说道:“得令。”
一只信鸽飞出,马车继续行驶,赵阳摩挲了一下玉扳指,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尽早回到上京城,不然自己心里总是放不下。
...
立冬和赵淳离开了宁府,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里面。
立冬疑惑道:“少爷,为何要回到您的府邸呢,这里也没有足够的炭火。”
赵淳坐在大厅内,喝了一杯热茶,缓缓开口说道:“咱们府邸还是有一些服侍的人,自然要把他们安顿妥当才行。”
立冬眼前一亮:“少爷的意思是,愿意回上京城了?”
赵淳鄙夷的说道:“你现在除了和我说回去上京城,还有别的话吗?”
立冬挠挠头说道:“少爷莫怪,奴才也是担心如果这雪要是再大起来,怕是真的不好走了。”
赵淳并没有接话,而是给立冬递了一杯茶。
立冬眼含热泪道:“少爷,我太感动了,您这不会是想赐死奴才吧?”
赵淳没好气的说道:“这好茶给你都是浪费,你去金库取出一些钱,给在府邸的本地人分了,让他们回家吧,再从我购买的粮食里面,分出一小部分,按照家里几口人给粮食,将他们遣散。”
立冬端着茶就跑了出去:“得令。”
赵淳扶额道:“把茶喝了再去,暖和一些。”
立冬端着茶,咕咚咕咚就喝完了,开心的跑出去。
主子还是想离开京都城的,不然的话怎么会想遣散奴才呢?
赵淳看着立冬一蹦一跳的出去,第一次开始怀疑立冬是不是哪里有问题,精神失常了?
...
宁如谙诸葛云正商量着修房屋的事情,宁不凡和宁如瑾推门而入,见到诸葛云也在 ,给诸葛云行礼说道:“见过诸葛前辈,晚辈前来,是想问如谙一事。”
诸葛云还未作答,宁如谙开口道:“爹爹,您找女儿所为何事?”
宁不凡面色凝重的说道:“如谙,为父今日见到很多人在修房屋,你从哪找到这么多人的,冰天雪地的,现在也太冷了。”
宁如谙眨眨眼说道:“爹爹,这些都是女儿找的工人,来修葺宁宅的,其他的则是为满庭芳招的人。”
“如谙,宁府空房多,我们不愁没地方住,如今还下着雪,为何不等天晴了,再来修葺?”
宁不凡并不知道天罚之事,所以见宁如谙如此急切地张罗着宁府的修葺,有些不解,也有些害怕,“而且,为父也怕他们会受伤……”
“爹爹,如谙知道您心善,但是这雪也不知何时才能停,若是不赶紧修葺好,如谙怕其他空房也会坍塌,昨日诸葛老太爷就险些被倒塌的木梁砸到。”天罚的事,宁如谙不好说,只好把诸葛云拉出来,编造了一个借口。
“什么?”宁不凡大惊,连忙看向一旁的诸葛云,“诸葛前辈可有受伤?”
“无妨,昨日要不是如谙拉着老朽,没准真被伤到了。”诸葛云道。
宁不凡赶忙和诸葛云行礼,“都是晚辈的不是,险些伤到了诸葛前辈,前辈请责罚晚辈。”
宁如瑾也在一旁跟着父亲行礼,宁不凡示意宁如谙也来请罪。宁如谙无奈也加入了。
诸葛云看着师父佝偻着身子不甘心的表情,差点笑出声来。
“宁家主莫要多怪自己,这宁宅也确实是该修一下了。”
“前辈说的是,如谙赶紧让他们加快进程,别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