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仁一听,顿时眼前一亮,对啊,这不正是个最合适的理由吗?
既然宋德山是想要几家人重新亲近起来,最该重视的不是老人吗?现在宋家年纪最大的就是严氏与宋德仁的母亲孙氏了,无论怎么说,宋德山也不该拒之门外才是。
宋德仁走了之后,田芬儿不由得抱怨道:“我跟你说,你干啥还给大仁叔出主意,这要是成了还好,若是不成,他不得埋怨你。”
宋劼不在意的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埋怨的,他要是成了,自然得感谢我,要是不成,那也是大伯父不答应,跟我有什么关系。”
其实宋劼心里觉得宋德山应该是不会同意的,不说孙氏,就严氏那个战斗力,除非宋德山嫌自己活的太安稳了,想要人生多点波折,否则怎么可能主动要把严氏接去。
再说了,即便严氏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平白无故的,谁愿意给自己家里多添这么多累赘?
要是之前说得让家族里的孩子都去读书,还是为了家族的繁荣的话,养俩老人有什么用处?
反正宋劼不认为宋德山会做这种没有好处的事情。
如果他真是一个单纯的大善人,那早就应该把他们两房人都接到京城去了。
如果宋德山不同意,说不定就会对提出这事儿的宋德仁有不好的印象,那就随便呗。
不过,若是出乎他的意料,宋德山真把俩老太太接到京城去,那也挺好,宋德仁的俩弟弟一向有心眼儿,倒是宋德仁这个当大哥的,小心思挺多,但没啥大本事,有他在,宋劼就会对其余俩叔了若指掌。
所以,宋德仁若是去京城,对他反而有好处。
孩子们回来商量之后,不日就要收拾东西上京读书了,该搬家去的也都会搬过去,宋德仁不愿耽误时间,第二天就自己雇车去了京城,拜见了延信伯宋德山,提出孙氏与严氏两位老人家也很是思念他,听说他病了,想要前来探望。
宋德山闻言大感欣慰,“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只想着路途颠簸,两位婶娘都上了年纪,不好劳动她们来看我,却忘记了两位神婶娘的慈爱之心。既然如此,不如把两位婶娘都接到京城来,往后传咱们一道住着,能时常见面不说,相互之间还有个照应,你说呢?”
宋德仁就是为了这个来的,自然大喜过望,连忙说道:“既然大哥一番好意,我实在不该推辞,哎,也是家里没钱,即便进京,也是我这个当儿子的奉养母亲才是。”
“这话可就见外了。”宋德山笑呵呵的说道:“咱们都是兄弟,如今宋家的长辈也就只有两位婶娘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咱们都该好好爱护才是。你们的家业都在永乐县,来到京城多有不便,还是让两位婶娘都住在府里,你要是不放心,就搬过来跟着三婶一起住,有你在身边,三婶也能住的自在些。”
宋德仁欢天喜地的答应了。
宋德仁没有在京城多待,他离开之后,延信伯府的世子宋继业不解的问道:“爹,就让孩子们回府来念书,已经给了他们两房莫大的好处了,怎么还要把俩老太太接来?这回他们还不得抓住机会,拖家带口的都来了?到时候咱们延信伯府就成了一大家子乡下人了,还不叫人笑话死啊?”
“拖家带口的都来,这难道不好吗?”宋德山笑了笑,他既然做了这个决定,那就不在乎外人笑话不笑话。毕竟这些比起大笔的银钱来,一点儿都不重要。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当年祖父身故之前,曾经留给儿孙大笔的钱才是。
然而这笔钱他祖母和父亲是丝毫不知情,因为祖父是留给两个庶出儿子的。
祖父与祖母共同生活多年,深知祖母的秉性,知道一旦他死了,祖母不会善待两个庶子也,也不会害了他们性命。大概率会把他们赶出去自生自灭。
所以他就给两个庶子留下了一笔钱财,只是阴错阳差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祖父把藏这笔钱的地址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留给了两个庶子,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两个庶子的子孙都过得紧巴巴,压根没有得到财宝的迹象,宋德山便想到了,这两个庶子不知道为什么,压根就不知道那笔财富的事儿。
而延信伯府,因为没有出众的儿孙,日常花销大,进项少,钱财上越来越紧张,眼看着就只剩下一个大家族的架子了。
好在他无意间得知了还有这笔财富的存在,只要找到了这笔钱,延信伯府再荣耀个一二十年不是问题。
可他总不能大张旗鼓得找吧,索性就找了个借口,让永乐县两房的人都上京来,到时候在他得我眼皮子底下,难道还能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宋德志回永乐县之后,马上就把这个好消息告知孙氏和严氏,让她们俩早点儿收拾东西,到时候一块儿上京。
孙氏还好,一向是跟着宋德仁住,所以这次上京,理所当然的还是又宋德仁一家随同照顾。
严氏却是儿孙们轮流照顾的,这次谁陪着一起去,倒是成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