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勇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在乎了,管他是哪个,既然都偷到家里来了,已经是不将他当亲戚了,那就别再拿亲戚不亲戚的说话,等着县太爷法办就是了!
刘母见宋德勇一点情面都不讲,气急败坏起来,“宋老三,我告诉你,你可别把事儿给做绝了!大家一个村里住着,你就不怕被大家戳脊梁骨!”
宋德勇冷笑一声:“刘方源这次偷我家,难保下次就不会偷别人家,像这种为祸乡邻的人,送他去坐监就是他最好的结果!村里的人但凡不傻,就绝对不会戳我的脊梁骨!你当大家都跟你一样,是刘方源的老娘哪!”
自门口经过的人听到宋德勇这么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刘母气的不行,也不扒着人大腿可怜兮兮的哭了,她跳起来狠狠往地上“呸”了一口,“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你家没个行差踏错的时候,到时候别怪我也给你捅到衙门去!”
宋德勇一拍胸膛,“我宋德勇做人做事堂堂正正,若是你抓住我违背律法,尽管送我去!”
刘母一噎,强道:“那也得里正处事公道,不包庇你才行……”
“刘奶这是觉得我公爹处事不公道吗?”香河嫂子立刻一副要理论的模样,“那不如等县太爷开衙审理的时候,刘奶也一起去说道说道,看我爹怎么对待你们一家不公道了?”
“她说这话就是没良心,虎子媳妇,你别跟她一般见识,”郑氏道,“那年大旱,村子里闹饥荒,她家男人生了病不能干活,她刚生了孩子没奶水,若不是里正叔心善,给了她十斤小米,她才能把孩子喂活了,这村里谁说里正叔的不是,她也不能!她可欠了里正叔大恩呢!”
刘母刚才着急,香河嫂子又是在最后面进来的,她没有看清楚,这才一时嘴瓢说出那话来。
背后诋毁人竟然被人听到了,刘母又怕得罪了里正一家,连忙支支吾吾的道歉:“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里正对我们家有恩,我咋能说那些没良心的话,我……我就是太着急……对,我就是太着急了,我、我先走了……”
嘴里一边含含糊糊的说着,一边飞快的跑走了。
没了捣乱的人在场,宋德勇几人才忙问孟淮叶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淮叶简单的说了一遍,“我到了卫家之后,觉得有些不舒服,卫彦陪我去看了大夫之后,就送我回来了,没想到正好遇上那俩人在咱们家偷东西。”
韩氏道:“这是看你们家生意做的红火,就起了贼心了!这起子黑心烂肺的,想发财想疯了!”
郑氏合手念了声佛,“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宋德勇与郑氏又向卫彦道谢,今天若不是卫彦送孟淮叶回来,只怕真的要出大事。
卫彦笑道:“叔,婶,这不都是应该的么!您可千万别跟我这么客气。”
韩氏与香河媳妇帮着把东西放好就走了,郑氏正好买了只鸡来给一家子改善伙食,正好杀了,又快手快脚的做了一桌子菜,留卫彦吃了饭再走。
卫彦也不推辞,就跟宋德勇一起处理买回来的食材。
今天孟淮叶去了卫家之后,就没回小食摊儿,宋德勇就按照平时她采买的数量,去买了食材回来。
等吃过了饭,卫彦将给孟淮叶煎药的方法告诉了郑氏,这才告辞离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郑氏还跟宋德勇嘀咕,“那刘婶子说另一个来咱家偷东西的人是咱亲戚,能是哪个呢?”
宋德勇也没猜到,“跟咱走的近的,也没这么不正干的!大概不是啥正经亲戚,说不定就是略沾亲带故,别想了,睡吧。”
第二日郑氏早起除了按照平时的流程做小食摊儿的准备工作之外,还给孟淮叶煎好了药,放在灶上温着,又留下宋雪儿在家陪着姐姐:“你姐要是喝个水啥的,你帮着倒倒。”
孟淮叶笑道:“真不用雪儿在家,就让她跟你们一起去吧!我今天又不能去,多一个人你们也能轻省些。”
“不用,摊子上还有你四婶和虎子媳妇呢,我们忙得过来,就让雪儿在家陪着你,我们也放心。”郑氏又嘱咐孟淮叶等会儿把药喝了,别放凉了。
宋雪儿乖乖的坐在小杌子上,“我陪着姐姐。”
虽然她也愿意去摊子上帮忙,忙忙碌碌的多好玩儿啊!但是姐姐病了,她就愿意在家里陪着。
然而谁也没想到,今天小食摊儿上可有一场大热闹。
原来昨天,刘母从孟淮叶家里跑了之后,并没有就此放弃救她儿子的打算。
她自己说服不了宋老三家,可有人能啊!
枣树崖的人都知道老宋家分家之后,老宋头跟严氏就搬到镇上跟着宋老二住了。刘母就一路跑到了镇上,打听到了宋老二的住处,找了过去。
一见到严氏,刘母就忍不住哭了起来,“老嫂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啊!”
严氏看到她原本还挺高兴,自从来了这镇上,虽然哪里都要比枣树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