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孟淮叶一伸手,“把钱还给我!”
孟淮叶一副“你可别闹了”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说道:“奶,您这不是不讲理吗?大家伙儿都在这儿看着,我可没拿您的钱袋子,再说了,我自从回来到现在,还没进过屋里呢,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就让我大嫂子来给我搜搜身,看能不能搜出来。”
严氏道:“我可没那闲工夫!那是我的养老钱,现在找不到了,就得让我三个儿子给我凑养老钱!也用不着多了,一个人二百两也就行了!”
二百两?
三房一家卖包子,忙碌一天才能赚一两银子左右,严氏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二百两,怎么她以为自己的儿子都是富豪大款吗?
里正这个时候说了一句:“老二也来了,怎么养老,你们兄弟三个商量吧!”
原来里正见老太太闹得不可开交,便让人到镇上去把宋德良请过来。
宋德良原本还有些不情愿,推脱说事情太忙无暇回来。
那报信的人便将里正的话转达给他:“眼下老太太对哪一个儿子都不满意,正打算去县衙告你们不孝呢!”
宋德良什么都不怕,偏偏就怕这“不孝”二字!
于是只得匆匆跟着去叫他的人来了。
刚回到枣树崖,就看到老太太在这儿闹,宋德良大感头疼,连忙上前抓住严氏的手臂,一副要把她手臂给拽下来的模样,“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分家咋分的吗?您这是又闹什么!”
“老二,我的房子要重盖,现在没法住人,老二,我搬到镇上你家里去住些日子,你可愿意啊?!”
宋德良愣了一下,随即马上反应过来,“当然愿意啊,母亲与父亲要去住,我简直太高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母亲,不如咱们这就回去吧!”
严氏也算看出来了,有孟淮叶这个丧门星在,她是别想住到这个家里来了。
不过镇上也不孬。
打扫有仆人,做饭有佣人,她搬过去了只需要天天喝茶听戏,这日子应该也差不了。
想到这里,严氏的心情也开阔了一点,没有老三还有老二吗!
严氏当然不能说在几个儿子之间挑肥拣瘦,还是继续要她丢了的养老钱。
这时人群之中有个妇人大声叫了起来:“我说婶子,你可别胡说八道冤枉人家三房!打你一进门二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你哪有什么钱袋子,可别来冤枉人了啊!”
“就是,这严氏也真厉害,各种花样层出不强,目的还不是为了住在三房。”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严氏也闹得差不多了,见讨不好好处,竟立刻又变成了个正常人:“行了,走吧!”
她这态度转变的太快,宋德良反倒愣了一下,“去哪儿啊?”
“不是说让我到你家去住?咋地,你也只是说说而已?”
宋德良当然只是说说而已,老太太如此大的一个杀器,谁愿意让她住到自己家去啊!
可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没法子,为了儿子的前程,再忍忍吧!
老太太总算是走了,看热闹的人也都前前后后的离开,孟淮叶见院子里一片狼藉,也不去管,只把被老太太弄脏的被褥衣服放在一块儿,她想着等晚上没人注意的时候,她就塞空间的洗衣机里,洗干净烘干之后拿出来,若是宋德勇与郑氏发现了,她就说是自己连夜洗的。
就是这么的勤劳!
宋德志夫妇没有跟众人一块儿走,宋德志去东厢与宋德勇说话,韩氏则留下来帮着孟淮叶与宋雪儿收拾东西。
孟淮叶见四婶干活利索,立刻就想到了自己要开馄饨摊子的时候,反正她现在也要招几个女工来摊儿上帮忙,那为什么不考虑一下韩氏呢?
韩氏这个人,平时话不多,四叔竟对她一直很不错,而且她爱干净,干活利索,这正是孟淮叶在招的人啊!
她立刻就把自己的想法跟韩氏说了,“四婶,你愿意不愿意到包子摊儿上来干活啊,就是包包子,早上要起的早点儿,就干一早上的工夫,忙起来也到不了中午,管一顿早饭,每个月我给你二两银子。”
韩氏听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一个月二两银子,就一个早上的工夫,给她开那么多钱?
她连忙点头,傻子才不干呢!
孟淮叶又道,“四婶为人咋样我是知道的,不用怀疑,我说二两就二两!不过,马上就要秋收了,到时候可能会耽误点儿干活,您这儿能行吗?”
“能行,咋不能行?”韩氏干农活也是一把好手,甚至比宋德志还能干些,她若是到包子摊儿上来干活,那就半天的时间不能下地。
不过这又怎么样呢?以前没分家,家里人多,但干活的人却连一半都不到,家里的地,基本上都是老宋头带着三房四房伺候的,二房和宋劼夫妻则是能不干就不干,三房四房的人当然忙。
可现在分家了,到时候就说好,一家分多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