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一听这么说,立刻心动了。
她一辈子支使儿媳妇,发号施令已经习惯了,如今一个儿媳妇都不在身边,虽然有个孙媳妇田芬儿,但严氏有着自己的行事规则,一辈只管一辈人的事儿,儿媳妇可以随意支使喝骂,但对孙媳妇却只能客客气气的。
虽然二房和四房才分出去没几天,但严氏已经觉得很别扭了。
若是能搬到老三家去住,老三是个孝顺的,老三媳妇也是几个妯娌当中最听话能干的,他家如今卖着包子,伙食也差不了,虽然有个死丫崽子总是跟她作对,但是看在她脑子灵光能赚钱的份儿上,严氏也不是不能容忍。
越想越觉得是个好主意,原本她想搬到三房去还找不到借口呢,眼下宋劼要重新盖房子,可不就给了她一个好理由!
说干就干,严氏这就忙着收拾东西打包行礼起来了,盘算着等天一放晴,她立马就搬过去。
孟淮叶在镇上住了几日,虽然一直下着雨不能出摊,不过她也没闲着,把卖馄饨的前期工作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天气好了,开工之后就同时卖包子和馄饨。
这日天晴了,她去菜市场购买新鲜食材,就见一个半大小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跟她说道:“叶儿姑姑,你快回家看看吧!我二太奶搬到你家去了,我来的时候正闹呢!里正太爷让我来告诉你,赶紧回去!”
孟淮叶认出来这是枣树崖的一个孩子,叫柱子,按照村里的辈分是该叫她姑。
一听他说这话,立刻将正挑着的菜放下,转身就要往枣树崖的方向走。
那孩子连忙拉住她,“叶儿姑姑,我虎子叔赶车来的,他往另一边去找你了,我们说好了,在放牛车的地方会和!”
孟淮叶便跟他一起去放牛车的地方,路上问起枣树崖的事。
“你二太奶怎么想起来要搬到我家去了?”
柱子挠挠脑袋,憨憨的说:“我也不知道。”
他不过是个孩子罢了,整天就知道疯玩,这回里正安排他跟虎子一起到镇上来找孟淮叶,柱子深感自己被信任,觉得自己是个能办事的大人了。
可孟淮叶一句话,就问的他气馁了。
孟淮叶知道这个年纪的半大小子,有可能不会特意关注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她想了想问道:“那我大哥呢?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他的事儿?”
“这个我知道!”柱子眼睛一亮,连忙说道,“我爹说,大劼叔要盖新房子了。”
孟淮叶便明白了。
宋劼这是要在老地基上盖新房,老宋头与严氏没地方去了,所以打起了她家的主意。
可是凭什么啊,她家被分出来的时候啥也没有,当时就说好了,两间房子他们不要,转成钱就当是给老宋头和严氏养老用的。
虽然说等日后老两口不能动了,需要儿子养老的时候,她家也绝对会出该出的那一份,但是现在,那两间房可是她抵挡严氏入侵的挡箭牌。
如今宋劼要盖房子,把老人的房子给推倒了,那两间房怎么算?
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还有宋劼,原书中他可是个极度自私之人,卖原主的钱他都握在自己手里,可连严氏都没得到一文钱。
后来严氏与老宋头得了病,也都是四叔两口子在旁照顾,宋劼作为老太太最为疼爱的大孙子,受尽了老太太的偏爱,可最后怎么样?连一枚水果都没买给老太太和老头吃过!
这才是妥妥的白眼狼呢。
所以这回老宅分家,宋劼居然主动要求跟老太太一起住,孟淮叶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宋劼到底在打算什么,现在一听说他要盖房子,让老两口搬出来,孟淮叶便隐隐有些明白了。
他应该是为了房子!
可既然都是要重新盖房子,他再重新找个地方再盖不行吗?为什么还非得要这个宅子?
孟淮叶还没想明白,虎子便回来了,三人连忙赶着车回村。
孟淮叶的家就在村头,一进村就看到大门口围满了人,她跳下车,远远的就听见院子里传来阵阵吵闹声。
“叶儿啊,你可来了,”有邻居看见了孟淮叶,连忙告诉她是怎么回事,“今天一大早你奶就让你大哥打碎大嫂拉着个车,把她的家当都拉你家来了,你大哥大嫂子放下车就走了,你奶和你爷就说,以后就住在你们家了,让你爹你娘把正屋给她让出来。”
此时,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喝骂声也传了出来:“我再说一遍,赶紧把屋子给我清理出来,把我的铺盖给我搬进去安顿好了!我劳天拔地的,还让我老婆子自己去搬还是咋地?!”
宋德勇的声音透着满满的无奈,“娘,你在家里住的好好的,怎么又搬到我家来了?咱们都已经分家了……”
“分家了咋地?分家了你就不是我儿子了?我告诉你,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那就一辈子都欠我的!我还活着呢,啥是你的?你住的这屋子,你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