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过得浑浑噩噩,一辈子稀里糊涂的就完了,这一世,她一定要改变一切!
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孟家嫡女,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宋巧儿,只不过是被牵扯到了高门侯府的后宅争斗中,成了个被牺牲的炮灰罢了!
可幸好,她现在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一切,就能够提前做出布置。
不是侯府嫡女又如何,只要她安排的好,她一样能的都嘉远侯府的支持!
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孟淮叶……
宋巧儿,不,孟悄然记得在梦中,孟淮叶到了枣树崖之后,因为性格自闭,又什么都不会做,很快就遭到了宋家人的嫌弃。
爹早早就死了,娘虽然怜惜她,可娘的性子太软弱了,被奶欺负压制了一辈子,哪里能为女儿撑得起腰来。
她们三房早就被打压到了泥地里,自己立不起来,其他人也没有伸手帮忙的,没用多少时间,孟淮叶就被大哥给卖了。
算算时间,此时宋劼收了西河崖那个田家旁支的老秀才二百两银子的聘礼,把孟淮叶送去给他做了继室。
可眼下是怎么回事?
孟淮叶跟郑氏有说有笑的再街上卖包子,这些已经很诡异了,更诡异的是,在梦里,那孟淮叶就是个呆呆傻傻的自闭儿,连句话都不跟人说,怎么可能如此伶牙俐齿的,甚至连宋劼都说不过她?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见宋劼离开了包子摊儿,孟悄然想了想,快步跟了上去。
“大哥!”宋劼正心里气恼,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他愣了一下,抬头看去,却看到一个衣着华丽,头戴幕篱的女子正冲着自己这边。
他疑惑的走过去,正要开口问问她是谁,那女子把幕篱一掀,“大哥,是我啊。”
“巧儿?!”宋劼大吃一惊,“你、你不是去……”
“大哥。”宋巧儿知道他有一肚子的疑问,笑盈盈的打断了他的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请大哥吃饭吧!”
两人来到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饭馆,进了雅间,要上了一桌子菜后,才开始说话。
宋劼等不及的问道,“巧儿,你不是去侯府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办?你要是有事,尽管告诉大哥,咱们好歹也有十几年的兄妹情分,大哥肯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这会儿功夫,宋劼已经想清楚了,宋巧儿这次回来肯定是有事儿,她又不是个重感情的人,好不容易飞出了泥巴窝,要是没事,傻子才回来呢!
宋巧儿微微一笑,却不说自己的来意,而是先问起了宋家的事。
“大哥,我不在的这些天,家里可还好?我爹的病怎么样了?还有我娘,怎么卖起包子来了?”
宋巧儿走的时候,宋德勇只是受伤之后有些发烧,并没有后来病的那样严重,而那个梦中对宋家的事都是一笔带过,根本没提过这茬。是以宋巧儿并不清楚。
至于郑氏卖包子的事,她太清楚郑氏的性子了,那样一个面团一样的人,在奶跟前话都不敢大声说一句,怎么可能自己支应起个包子摊儿来?想来这中间应该是有孟淮叶的作用。
就是不知道,这孟淮叶怎么跟她梦里的不一样了。
宋劼叹一口气,把家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挑挑拣拣的跟宋巧儿说了,“咱奶的那个脾气你也知道,一会刮风一会下雨的,这不又非得让我三叔三婶他们再搬回来,可叶儿……就是跟你抱错的那个,死活不答应,这不正梗着哪!”
宋巧儿知道宋劼肯定没说实话,要不是有好处,奶既然都把人赶出去了,肯定不会再主动让他们再回去。
不过这些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最关心的只有孟淮叶,她说道:“这个孟淮叶可是精明的很,大哥,不是我说,你们一家子加起来也答对不了她,奶把她赶出去,已经彻底得罪死了她,她就算发达也不会让你们沾光的。”
宋劼对她这话深表同意,“可不就是嘛,这个叶儿猴精的很!一根毛都不掉,谁也别想从她的身上捞好处!你不知道,昨天为了这事儿还跟咱奶打了一架,咱奶那些撞墙打滚的招数全用上了,硬是没拿住她!”
宋巧儿咂舌,老太太的战斗力,她可是太清楚了!由此可见,这孟淮叶的确不简单。
可她越是不简单,宋巧儿就越怕她会坏了自己的好事,她转了转眼珠,说道,“大哥,她年纪也不小了,实在不行,你和奶就做主把她给嫁出去呗!反正她长得也挺好看的,想必求娶她的人不少吧?”
宋劼吃了一大口菜,才说道:“别提了,我早就想过这事,就西河崖的老田家,不是有个老头考中了秀才吗?那叶儿刚回来的时候,他就说过想求娶,可他出的嫁妆有点少,咱奶就有些犹豫,可没想到,这一犹豫倒好,后来咱奶拿捏不住她了,她的婚事就耽误下来了。现在可倒好,也不知道咋地,她竟然又跟卫家把婚约续上了——说起来,这桩婚事原本还是你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