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事,孟淮叶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等宋德勇的身体好些,宋家的一摊子烂事一解决,她就能开始新生活啦!
想到老宋家,孟淮叶才突然想到,她这回来镇上,可还带着严氏给的任务呢!
她问卫彦:“你住在镇上,消息灵通,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田驼子的小偷,被判了死刑?”
“是上次偷你钱袋的那个?”卫彦果然什么都知道,孟淮叶一说,他立刻便知道是谁了。
“那人我知道,没判死刑,被判了流放。”
见孟淮叶目录诧异,卫彦又解释道:“若只是单纯的盗窃,自然判不了这么重。只是那田驼子身上,可不只这一桩罪名。听说是他与人伙同行窃时,误伤了人命。官府一直未曾找到真凶。上次因偷你的钱袋被拿住,送到官府一核对,才知道他身上竟还背着命案。”
孟淮叶一听就明白了,难怪田驼子媳妇哭天喊地的,非要她赔命,这田驼子即便没丢了命,那被流放了跟他死了也没两样了。
但这怎么能赖在她头上啊?
天色不早,孟淮叶见与老刘头约定好的时间就要到了,便与卫彦告辞。
卫彦让她稍等,去附近的铺子里买了几样点心,给她带回去给家里人吃。
“我祖父这两日就要回来,我不好离开,过几日我再与祖父一道上门拜访,看望宋叔。”
孟淮叶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俩人说是有婚约,但对她来说就是陌生人,但是他也不清楚卫家与宋家有什么渊源,也不好拒绝,便只得闷闷的答应了。
卫彦送孟淮叶上了牛车,看着牛车慢慢悠悠的离去,眯了眯眼睛。
这位……好像与传闻中嘉远侯府曾经的大小姐不大一样啊!
孟淮叶到了家,先将宋德勇的药,以及包子与点心,还有自己从空间里取出来的东西送回了西厢,郑氏正在屋里等着她,“叶儿,你可回来了,你奶都来催了好几次了。”
“先别管她。”孟淮叶不在意的说了一声,把东西放下,拿过药包递给郑氏,将煎药的方法仔细的告诉了她,喝了口水,又收拾起自己带来的东西。
上房严氏一直关注着门口的动静,知道孟淮叶回来了,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她的人影,便大声叫她过去。
郑氏接过孟淮叶手里的东西,“这些先放着等娘回来收拾,你奶叫你呢,先过去吧。”
担心严氏会为难女儿,郑氏解下腰上的围裙,与孟淮叶一起去。
出了西厢的门,就看到严氏站在上房门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掀着草帘子,脸色阴沉的朝西厢看,见到母女二人出来,严氏冷哼一声,摔下草帘子便先进屋去了。
孟淮叶与郑氏对视一眼,也跟了进去。
屋里,严氏已经坐在了炕沿上,孟淮叶见田驼子媳妇也在,低着头一声不吭。宋劼夫妻也都在一旁坐着,三堂会审一样。
孟淮叶只当没看见,笑嘻嘻的对严氏说道,“奶,大夫说了,我爹的病看着严重,用了他的药就没大事儿了,好好将养着,用不了几个月就能好啦!奶,你高兴不?”
宋劼耷拉着一张脸,活似被欠了八百两银子一样,抬起眼皮冷冷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花那么多银子买的药,那还不是救命的仙丹啊,还得再养几个月,早晚得把一大家子都拖累的过不下去了才算完!”
田芬儿也冷笑一声。
见众人关注的点有点偏,田驼子媳妇响亮的抽噎了一声。
“行了,先别说这些不要紧的。”严氏看她一眼,不耐烦的对孟淮叶道,“你大树叔的事儿,你可打听清楚了?啥时候能放他回来?”
自己亲儿子的病是不要紧的,一个小偷的事儿倒成了要紧的。
孟淮叶对严氏再一次无语,她凉凉的说道;“事儿是打听清楚了,只是他想再回来,恐怕不可能了。”
“啥?”严氏向前倾了倾身子,愤怒的指着孟淮叶,“你大树叔,真的要被杀头?你这个死丫崽子,你咋那么狠的心呐!都是亲戚,你咋就能下这样的毒手!”
田驼子媳妇“哇”一声大哭起来。
孟淮叶无语的翻个白眼,在这震天的哭声中,也只得抬高了声音,“老太太怎么就认定了我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左右官府的判案?实话告诉你,那田驼子身上可是背了人命的!”
“啥?”严氏闻言,差点一头摔下来,田驼子媳妇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宋劼夫妻脸上也是变了颜色。
孟淮叶道:“我打听到,那田驼子之前就犯了事,官府一直在找他,上次被人抓住偷东西送去官府之后,官府就把他给认出来了,核对无误之后,判了流放三十年。”
“三十年……”田驼子媳妇白眼一翻,立刻晕了过去。
严氏也有些发愣,不知如何是好。三十年,田驼子如今都已经三十多岁了,流放三十年后,还不知道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