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着画了十张符，都不行。
“唉，苏小姐不会是不想收我吧……”
这边，徐耀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他能看出来苏小姐是个惜才之人。
就看他这弟弟是不是天才了。
方韵倒是有些好奇。
她倒希望徐子拓是个潜力股。
半个小时过后，徐子拓急得满头大汗。
客厅里人不少，可没人发出声音。
一个小时后，徐子拓画了几百张符纸，依旧没有一张是有效符纸。
他把符笔放在一旁，似乎是泄气一般。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剩下半小时。
苏眠看着徐子拓，微微垂着眸子：
“我之前是怎么评价你的？”
徐子拓一愣，他呆呆道：
“你说我是天赋者，罕见的天赋者。”
苏眠若有所思：
“你确实是天赋者。”
徐子拓一听，似是被点了任督二脉一般，暗暗咬牙：
“妈的，我豁出去了！”
他开始细细观察苏眠画的那张平安符，用心地拿手指描绘着一笔一画。
确保每一笔画都了如指掌后，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符笔慢慢开始画符。
不过。
还是不行。
他也不灰心，内心总有一个信念告诉自己——他是天赋者！
徐子拓再试，直到第三次时，他刚收笔，黄纸上散发淡淡的光芒。
徐婷婷有些激动：
“成了成了，拓哥画出来了！”
徐耀勾唇。
他这弟弟还算有点出息。
傅九渊宠溺地看着苏眠。
他了解小孩。
她肯定知道徐子拓能画成，才有了这么一次考试。
徐子拓放下符笔，只觉得经历了九死一生般。
苏眠看了一眼他画的那张平安符，粉唇微扬：
“这张符算得不错。”
徐子拓突然好奇道：
“师父，你第一次画符，多久才画成功？”
“第一张就画成了。”苏眠神色淡淡。
徐子拓：“……”
他真想抽他自己。
多那个嘴干嘛！
不过……
“师父，若是我画不成，你是不是就不收我了？”
“你不会画不成的。”
苏眠垂着眸子。
徐子拓倒没想到，苏眠居然这么相信他。
“记住，这是第一课。这世间杂音过多，很容易让人乱了道心。”
“无论如何，你以后每次出手，都得坚信自己布的阵、画的符，用的道术，都是有效果的。”
苏眠罕见地严肃。
师父曾说过。
当道士不易，当道士面对的是鬼不是人。
若是道心不稳，就容易成了邪道士。
尤其是天赋者，更容易走向极端。
而徐子拓，日后会有很多人想挖他走的……
他留或是不留，都是他的选择。
天色已晚。
苏眠从书房里拿了三本和砖头一样重的书，递给徐子拓：
“两天内看完，到时来找我，我会抽查。”
徐子拓只觉得眼前一黑：“……”
徐婷婷甜甜一笑，揭穿他：
“拓哥最讨厌看书了。”
“小磨人精……”徐子拓捏了捏妹妹的小脸。
徐耀冷眼凝视着他。
徐子拓吓得连忙收回手。
差点忘了，他耀哥这个宠妹狂魔还在。
隔天，苏眠一大早起来，准备去买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