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姜寒被这两巴掌打得有点懵,耳旁只听得“嗡嗡”的声音。
话音未落,伏绾抬起手,作势又要打,姜寒缩了下脖子。
伏绾拍了拍手,轻蔑地笑道:“看你那胆小样,打你我还嫌脏了手。”
姜寒捂着脸不说话。
他在等伏绾后悔打他,继而心疼,再然后拿冰块或其他什么东西给他敷脸,说不定今天还能跟她亲热一番……
可惜伏绾早已不是那个不谙世事、非他不嫁的小姑娘。
“姜公子还不走,是等着我下逐客令吗?哦……想必是在等先前关于‘婚约’的回应。
“那本姑娘明确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
“你若惦记着被窝里那点事,愿意满大魏去说,那是你的自由,对我没有影响;
“你若还要点脸,惦记两家的情分,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送客!”伏绾喊了下人来,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了。
原先她的计划是;先假意答应姜家的提亲,再在订婚宴上揭露姜寒和商好好的奸情、当众退婚;
可这一世,她在街上救了元慎,直接导致“皇后求亲”的事早于姜家提亲,原先的计划行不通了;
最重要的是,姜寒既然能背着她和商好好偷情,说明他本来就不知廉耻,恐怕前脚被退婚,后脚就去找商好好寻求“安慰”了。
总之“退婚”对他来说,可能当时有点没面子,但总体不会有影响,根本谈不上“报复”。
既然原先的计划作废,就该早点和姜寒情断义绝,省得再看他演戏装深情;
既然铁了心复仇,就得重想个有用的法子;
刚才那两巴掌,只是开始。
伏绾回到房中,心中无比畅快。
她还没坐下,长姐锦枫便来了。
“听说今天,太子来求亲,你把太子说哭了?姜公子来看你,你把他打了?”锦枫问道。
“姐姐听谁说的?”伏绾笑着给锦枫倒了茶。
锦枫回道:“府里都传开了,下人的嘴,你知道的。他们还说……”
“说我‘不识抬举’、‘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能进东宫就不错了居然还妄想当太子妃’……是吗?”伏绾叹着气,翻了个白眼。
锦枫笑道:“倒也没这么难听。只是太子到底是太子,不好得罪的。
“他现在年纪小、喜欢你,又感激你救了他的命,所以任你揉搓;
“等过两年他大了,若仍然喜欢你,那还好;
“若他不喜欢你了,或者有那多嘴的小人嚼舌头编排你,他回过头想想,会觉得被你拿捏、钳制了,你就算是太子妃又如何?
“绾儿你可别忘了,当初汉武帝的陈皇后,出身比咱们家更是高贵,从太子妃做起,后来封了皇后,和武帝十几年的夫妻情,还不是说废就废了?你何苦……”
“何苦执着于位份和虚名,是吗?”伏绾苦笑道。
她知道,长姐这次也是为了报恩,想替她进东宫。
“正是,唉……你不愿给太子作妾便罢,为何连姜公子也打了?你……”锦枫叹道。
锦枫喝了茶,继续说道:“总之和陇西侯府联姻,是皇后的意思,这是不可能改变的。
“我知道,你和姜公子有感情;你不愿入东宫作妾,姐姐替你去。你只管安心和姜公子成亲,好吗?”
伏绾摇了摇头。
“姐姐关心我,我心里都知道。只是我打姜寒,跟太子没有关系;我不想进东宫作妾,和姜寒也没有关系。
“我已和姜寒情断义绝,姐姐也该为自己考虑了。我希望姐姐能做想做的事,成为想成为的人。”伏绾给锦枫添了茶。
锦枫笑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做的事怪怪的,说的话也怪怪的。
“最近你忙于府中事务,我都没好好和你聊过。母亲的病好了,你又像病了似的。
“我娘走得早,多亏夫人把我视如己出,将我养大,也该到我报答的时候了。”
伏绾再次摇头。
“对母亲来说,你和好好、璜儿、鸿烈还有我,我们五个是一样的,都是她的孩子。
“她说过,她是母亲,她有义务把孩子们养大。所以姐姐,你不欠娘的,更不欠我的。
“我不愿做的事,也不会让你去做。再也不要提‘替我作妾’的话了,好吗?
“你会有疼爱你的夫君,会有你的家庭和人生。你不该为了任何人作出牺牲……”伏绾拉着锦枫的手说道。
锦枫摸了摸伏绾的额头,笑着问道:“你这孩子,今天是有点怪,到底怎么了?
“你不让我作妾,我不去就是。干嘛说得好像,我去作妾就会丢了性命一样?”
伏绾自知失言,勉强笑了笑:“不过是打个比方。总之今天的事,并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