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庸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托着酒坛,在府外雇了辆马车,直奔刑部。
自郭追死后,刑部尚书由一位吕的官员继任,据说是后宫一位妃嫔的远亲。
听闻显圣公也来了,他吓得差点没尿裤子。
天底下谁不知显圣公、林爵爷、谢玉、胡大莽四人的关系?
如今显圣公匆忙回京,不是为了牢中那三人,又是为何?
谢玉林澄领兵闯入天牢在旁人眼中自是惊世骇俗的大事,可比起显圣公过往的所作所为,也就不过是小儿科了。
这家伙疯起来就算把他的刑部拆了也不奇怪啊!
吕尚书匆匆赶到大堂,见唐庸只是孤身一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点头哈腰道:“显圣公何时回京的,怎的也不先派人报个信?”
若是朝廷得了消息,怎么的也得派礼部和大小官员出城相迎。
不废一兵一卒歼灭了二十多万乱民,这样的战绩不负他转世二郎神的盛名啊!
唐庸冲吕尚书点了点头,平静道:“本公要在你刑部大牢住一宿,派人带路。”
吕尚书的脸色像死了爹娘一样难看,谢玉三人已经够让他头疼了,显圣公再这么一掺和,事情岂不越闹越大?
吕尚书为难道:“公爷,您既已回京,不如先去见见陛下吧?”
唐庸看了一眼吕尚书,淡淡道:“本公不是在跟你商量,你可明白?”
吕尚书头皮一麻,下意识道:“明白!下官明白!下官这就为公爷带路!”
如果说天底下谁能干尽离经叛道的事情还能安然无恙,也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刑部尚书亲自领着唐庸进入刑部大牢,这也是唐庸第二次到这个地方。
他忍不住看向冰冷的地板,也不知静王在地牢三层怎么样了。
历史总由胜利者书写,败方的悲欢无人在意。
大牢甬道内,吕尚书指着前方道:“公爷,前面就是小爵爷和谢胡两位大人的牢房!”
唐庸点了点头,道:“你退下吧!”
他们四兄弟已有近两年没有聚在一起了,没想到再见居然会在大牢内。
但随着脚步迈近,唐庸的心却越来越暖和。
在哪里见面不重要,重要的是兄弟们聚在一起。
“嘿嘿!你们不懂,倭国女人叫起来kiojikioji,那滋味,别提有多美了!”
林澄正得意洋洋地介绍唐庸从倭国给他带回的几位美女。
胡大莽好奇道:“kioji是什么意思?”
林澄想了想,道:“可能是在叫我的名字吧?”
谢玉大奇道:“小爵爷的倭国名字叫kioji?”
林澄道:“应该是吧?有时候她们还叫斯国一,想来就是中土的相公或者郎君的意思!”
谢玉和胡大莽都竖起大拇指道:“小爵爷果然有学问!”
林澄哈哈笑道:“这等美事你们是羡慕不来的!”
谢玉和胡大莽都有些心猿意马,可各自想到家中的妻子,便进入了圣人模式。
这时牢房外传来一个声音哈哈笑道:“kioji和斯国一小爵爷都听懂了,那雅蠛蝶是什么意思啊!”
三人神色顿时惊喜交加,齐齐向甬道瞧去,不是庸二爷又是谁?
小爵爷面上微微一红道:“看来二爷在倭国玩得也十分尽兴,连雅蠛蝶都知道!”
唐庸的目光却瞬间被谢玉吸引了去,失声道:“你是谢玉?!你怎么胖成这样?!”
谢玉的脸也红了,嗫嚅道:“我并没有吃很多……
胡大莽激动道:“二爷,您什么时候回京的?”
牢房没有上锁,唐庸推开门走进去,笑道:“刚到不久,听说你们都在,来看看你们。”
胡大莽失落道:“恐怕这次又要麻烦二爷了。”
唐庸瞪了他一眼道:“我麻烦你的次数还少吗,怎么说这种见外的话?”
谢玉道:“二爷,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置,我们一直待在牢里也不是办法!”
唐庸往土床上一坐,向三人招了招手道:“来来来!刚做好的,趁热!”
说着拍开酒封,打开食盒,阴暗潮湿的牢房内立刻弥漫着一股醉人的食物香气。
林澄吞了口唾沫,直接坐下了,深吸了一鼻子道:“我想这口都快想疯了!”
唐庸既已回京,谢玉和胡大莽也有了主心骨,当下抛开那些烦心事,坐下来给酒碗倒满了酒。
谢玉抿了一口酒,舒畅地呼了一口气,然后道:“二爷,我们多久没见了?”
唐庸看着他,微笑道:“快两年了。”
谢玉将碗中余下的酒一饮而尽,感慨道:“有时候感觉这一生就像做梦一样,当年在北境打匈奴,我们还是少年儿郎,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