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萧若愚被封为念恩侯,前朝皇室风波至少表面上已尘埃落定。
临近春节,有了唐庸从西南运来的七百万两银子,百官拖欠已久的薪俸如数发放,俱都喜出望外。
唐庸打算开春后再前往南洋,这些天便在群星酒楼捣鼓他的牛油火锅。
辣椒这味关键佐料到手,其他一些佐料作为中药,在华朝十分常见,很快就备齐了!
两日后,唐庸顺利制作出了火锅底料。
顺带着还调制出了一些后世常见制的调味料,比如五香粉!
这些放到市面上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腊月二十五,谢玉找上了门。
两人正喝着茶,谢玉忽然道:“圣上已经好几天没上朝了!”
“不上朝?”
唐庸略感惊讶,皇帝勤于政事,几乎全年无休,连续几天不上朝,实属罕见。
谢玉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凝重。
唐庸疑惑道:“你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听晓柔说圣上五日前不慎坠马,只是伤情如何,不得而知!”
“晓柔进宫了?”
关晓柔被皇帝宠妃莹妃收为了义女,时常进宫去与她作伴,知道点什么消息并不奇怪。
谢玉点头道:“的确是莹妃娘娘告诉晓柔的。”
“这事……有点古怪,满朝文武竟没听到半点风声?!”
按理说,如果是小伤小病,皇帝没必要瞒着文武百官。
除非伤情十分严重,公布开来会影响朝局的稳定。
“二爷,听晓柔说过后,我心里总是不踏实,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圣上。可如今消息还没传出来,我若贸然请见,反惹圣上生疑,说不定还会连累莹妃娘娘!”
谢玉深受皇帝器重,忠心耿耿,事君如父,如今不知皇帝伤势如何,实在心急如焚。
“这样吧,我一会进一趟宫,看能不能见到戴荃,说不定可以从他那打听到什么消息!”
唐庸对皇帝的敬爱不逊于谢玉,此刻也有些坐不住了。
作为一个皇帝,他对唐庸的恩遇可谓古今罕有,而唐庸是个感恩图报的人。
就算皇帝曾有意除去萧若愚父女,站在他的立场,唐庸也不能说他有错!
何况最终皇帝还是给了萧若愚父女和他一个体面。
谢玉舒了口气道:“这样极好,二爷不同旁人,您要是进宫,总能问点什么出来!”
唐庸送走谢玉后,立刻吩咐下人准备轿辇进宫。
一路上他恍若身在梦中,前些天皇帝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受伤呢?
如果只是受伤的话,他倒是可以帮上忙,毕竟他的罗摩神功用来治伤的话,已无异于仙术了!
进了宫,他立刻让小太监去通报。
许久之后,戴太监才姗姗来迟。
他面容憔悴,眼窝深陷,黑眼圈十分浓重,看起来像是好几天没阖眼了!
唐庸心下一沉,对戴太监道:“到底怎么个情况?”
戴太监眼底闪过一丝惊异,莫非显圣公已经知道皇帝受伤了?
但皇帝既然没有宣之于众,他也只能装傻充愣。
戴太监强颜笑道:“公爷,今日进宫有何要事?陛下已经歇下了,有什么话我替您转达吧!”
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对显圣公来说,未必是什么好事。
唐庸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顾念皇帝的伤势,也计较不了许多!
唐庸想了想,盯着戴太监道:“我府上来了一名神医,我想请他为圣上请个平安脉!”
戴太监神情一滞,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神医?”
可随即他便恢复了神色,恭敬道:“老奴会将公爷的话传达给陛下的。”
“嗯。”
唐庸叹了口气,只得无奈离开。
戴太监望着唐庸的背影,也是一阵唉声叹气,转身往后殿走去。
刚走近后殿,就听到了皇帝杀猪般的惨叫声。
惨叫声中,还夹杂着愤怒的咆哮:“废物!五天了,朕的伤势不仅半点不见好,而且愈加疼痛了!哎哟……”
十余名太医跪在床前瑟瑟发抖,半个字也不敢说!
戴太监对太医院院首道:“朱院首,你们到底有没有法子,陛下万金之躯,哪能这么个疼法?”
他声音带着哭腔,眼眶潮湿,泪光闪动。
朱院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苦着脸道:“陛下受伤太重,腿部已经坏死,如今惟一的治法就是截去小腿……”
不等他说完,便听皇帝嘶吼道:“想截朕的腿?!朕诛你们九族!古往今来,天下哪有没腿的皇帝?!”
朱院首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顿首,连呼:“圣上恕罪,圣上恕罪!”
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