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追的动作很快,这么快就安排他去见萧若愚了。
离开翠微城时,唐庸绝想不到下一次见到萧若愚,会是牢狱之中。
他刚走没两步,安红豆追上来道:“二爷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唐庸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把她揽进怀抱了抱:“没事,我能处理。”
安红豆认真道:“红豆只是想让二爷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姐妹都会陪在二爷身边。而且红豆也是有本领在身上的,说不定能帮上二爷呢!”
唐庸在红豆脸上亲了亲,动情道:“我上上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老天才让我遇到你们!”
安红豆不解:“上上上辈子?什么银河系?”
唐庸笑道:“没事,我去去就回。”
唐庸赶到府门前,那里停着一辆马车,一个年轻人在马车旁等待,看起来有些眼熟。
他定睛看了看,惊讶道:“郭公子,你怎么亲自来了?”
原来所谓的随从是郭追的独子郭立言。
郭立言见到唐庸,激动道:“父亲交代,二爷的事情十分要紧,交给别人不放心。”
唐庸叹道:“郭大人有心了。”随即钻进了马车。
马车一路疾驶,半个时辰后到了刑部大牢。
有郭立言带路,无人敢拦,两人顺利地来到地牢三层。
郭立言打开大门,道:“二爷,几名暗卫被支出去吃酒了,但您最好能在两刻钟内出来。人犯在最里面那间,我就在门守着。”
唐庸点了点头,向地牢内走去。
过道两旁是空荡荡的牢房,粗壮的木栏结着蛛网,空气阴冷潮湿,还有一股霉味。
过了不多久,忽然听到一阵铁链磨擦声,转头看去,牢房中有一个人犯躺在地上。
按照郭开言指明的位置,这人显然不是萧若愚。
他正要继续往前走,牢中人犯却忽然发狂似的朝牢门爬了过来,嘴里吚吚啊啊叫个不停!
唐庸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了那人一眼,借着昏暗的灯火,觉得这人似乎有些眼熟!
那人已经爬到了牢门口,对着唐庸的方向愤怒地撞着栏杆,张大嘴巴叫个不停,却没有一句囫囵话。
可下一秒,唐庸瞬间遍体生寒!
因为他发现这人犯双眼被剜,舌头被拔,模样极是凄惨。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正要继续往前走,心中猛然一惊,再次看向人犯,失声道:“你是静王?”
想不到谋反案后消声匿迹的静王居然关在地牢三层,而且被剜眼拔舌!
听到这话,静王略微停顿了下,然后不停地拿头撞栏杆,似在疯狂宣泄心中愤怒!
唐庸冷冷道:“你有这下场是咎由自取,你可知为了你的一己之私,西南百姓承受了多少苦难?!”
“啊吚啊呀……”
静王惨白的面孔狰狞扭曲,脸上那两个血色窟窿更是骇人得很!
唐庸忽然道:“想不到你居然能听出我的脚步声……”
想不到能听出他脚步声的,除了最熟悉他的人,还有最恨他的人。
唐庸不欲与静王多作纠缠,继续往地牢深处走,很快来到最后一间。
他抬头看了看,点燃了墙上的油灯,牢房中的景象立刻显现出来。
可就这一眼,唐庸的怒火腾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原来萧若愚被绑在一个木架上,不仅身上血迹斑斑,额头也烂了一块,双眼紧闭,竟似死人一般!
感受到萧若愚的气息后,唐庸唤道:“岳父大人,唐庸来了!”
听到声音,萧若愚明显颤了颤,随即缓缓睁开了眼睛。
望着眼前的男人,他似乎一时没认出来,数息后,陡然间两颗黯然的眸子放出光彩!
萧若愚惊喜道:“庸儿,你来了?”
唐庸望着没个人样的萧若愚,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岳父大人,您受苦了……”
萧若愚挤出一抹笑容:“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了,你……”
像是想到了什么,那抹笑容顿时变得苦涩:“你想必恨极了我罢?”
显圣公虽然权势滔天,可沾惹上前朝皇室这个禁忌,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唐庸苦笑道:“我虽然猜到岳父大人不简单,将曦儿姐妹送给我的目的也不单纯,但确实没料到岳父大人居然是前朝皇室后裔!”
萧若愚道:“当日匈奴攻城,我就知道我的身份迟早要泄露出去,不得已才想为曦儿和霜儿找个依靠……”
说到这,他看向唐庸道:“她们还好吗?”
唐庸点点头道:“她们很好,昨天我们已经成亲了。我本派人往翠微城送了信,但没见到岳父大人。”
萧若愚惊喜道:“昨天?成婚?”
说着脸上又浮现出无限怅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