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点亮了墙上的油灯,牢房中的景象也显现出来。
“是你?”
牢中人犯慢慢地靠了过来,语气中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意外。
秦修仪皮笑肉不笑道:“萧先生,别来无恙!”
萧若愚看着秦修仪道:“你我把酒言欢宛如昨日,想不到今日相见,竟是在这牢狱之中!”
秦修仪平静道:“只要萧先生肯将圣上想知道的和盘托出,未必不能重见天日,那时晚辈再与萧先生把酒言欢。”
“你……看起来不一样了。”
萧若愚已经走到牢房门口,能清楚地看见秦修仪的面貌。
他不一样了,表情阴冷而狠厉,哪像去年那个洒脱飘逸,侃侃而谈的状元郎。
秦修仪冷冷道:“修仪此来并非与萧先生叙旧的,有几个问题要请教萧先生!”
“萧某怕是没什么能教秦大人的!”
萧若愚摇了摇头,缓缓退回了牢房阴暗处。
秦修仪淡淡道:“如此,晚辈只有对萧先生动刑了。”
萧若愚明显愣住了,他没想到秦修仪一言不合就要动刑,丝毫不顾往日情谊。
不说念及往日前谊,就算是普通犯人,也要威逼利诱无果后才动用大刑吧?
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反正落入朝廷手里,他已经做好任人鱼肉的准备。
萧若愚微微一笑:“悉听尊便!”
“来人!”
秦修仪一声威严呼喝,远处的四名狱卒立刻赶了过来。
秦修仪回过头,冷冷道:“押送刑室。”
两名狱卒打开牢门就要去捉萧若愚,萧若愚道:“不必劳驾,我自己走。”
刑室正中燃着一盆熊熊炭火,炭火中烙铁已被烧得通红。
墙角两张老虎凳,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血迹掺杂着锈迹,瘆人得很。
萧若愚已经被绑在木架上,秦修仪闷头持着烙铁拨弄炭火。
过了一会,秦修仪道:“只要萧先生交代前朝宝藏的下落,并协助朝廷扫除所有乱党,修仪或许可以跟圣上求求情,饶你一条性命。”
萧若愚笑道:“秦大人不必客气,请用刑吧。”
“好!”
秦修仪猛地起身,取过墙上的一条皮鞭,又在桶中蘸了盐水,冷冷道:“萧先生,得罪了。”
“啪!”
皮鞭甩动,萧若愚白色的囚服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