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刘三哥看了看曹瑞身后的两人,虽然身穿华服,但布满了血迹和破洞,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曹瑞回头使了个眼色,扶万里赶紧上前道:“刘大人,如今大军正在四处追捕上古秘术修习者,我们实在没法子,想暂时在云城避避风头!”
说着将掏出一个小盒子塞在刘三哥手里。
“这是……”
刘三哥皱了皱眉,打开小盒,一道璀璨的光华立刻照亮了手掌,居然是一颗拇指大的夜明珠!
“你们先进去!”
刘三哥赶紧把盒子盖上,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都说谪仙城那些家伙个个富得流油啊,果然不错!
此时已是深夜,街上空无一人,刘三哥将他们领到一间客栈安置,叮嘱道:“你们在这休息一晚,明天我让曹大哥来找你们!”
三人点头道谢,刘三哥心满意足地离去。
刘三哥离开后,唐庸立刻换上了一身夜行,取出寒月宝刀。
他曾在随丁义青来过云城,还在城中游览了几日,知道府衙的位置。
唐庸对曹瑞道:“此事若成,我不仅留你和你大哥性命,还保你们一生富贵,若是事败,第一个杀的就是你们兄弟!”
曹瑞磕头道:“愿为侯爷效犬马之劳!”
唐庸点了点头,又向扶万里嘱咐了两句,随即翻窗而出。
夜深人静,城中巡逻的官兵极少,他一身轻功奇崛,登高掠低,很快悄无声音地出现在府衙大堂屋顶!
府衙沉寂一片,只有后堂某一间屋子尚有灯火。
唐庸略微想了想,向那间屋子摸去,他小心翼翼地跃上房顶,勾住横梁,身子倒吊而下!
他用指尖沾了口水,轻轻地在窗纸上戳了个洞,聚目看去,屋内的一幕却令他惊骇莫名!
屋里的人正是云城知府李明!
此时他正席地而坐,正拿着一本看着,而令唐庸惊奇的是,在他旁边还有三个大铁笼子!
一个铁笼里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已经熟睡,另一个笼子里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正在借着灯火缝补什么!
第三个笼子里也是个白花苍苍的老人,满面皱纹,正在闭目养神!
李明忽然放下书本,对老妇心疼道:“娘,这些针线活不如明天再做,莫伤了眼睛!”
听到这,唐庸再一次忍不住心头一颤,这老妇居然是李明的母亲?!
他堂堂云城知府怎会让自己的母亲住在笼子里?
老妇看了旁边笼子里的小女娃一眼,笑道:“越大越顽皮,刚缝好的衣衫又给弄破了!”
李明眼圈一红,沙哑着喉咙道:“她不是顽皮,她是……她是心里难过……”
老妇呆呆地望着小女娃,两行老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小声哽咽道:“谁家小孩这个年纪住在笼子里,她能不难过嘛……”
“娘,是孩儿对不住你们,对不住羽儿!”
听到这话,李明也不禁悲从中来,泪如雨下,对着二老不住磕头!
“小点声,别哭了,一会把羽儿吵醒了!”
旁边的老头终于睁开了眼睛,虽然面无表情,声音中却说不出的心疼!
也不知是心疼李明,还是心疼自己的孙女儿!
到此刻,唐庸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明白这位云城知府是受人胁迫的。
他轻轻落在廊下,打开窗户,翻窗而入!
“谁?”
李明心中一惊,猛然回头,正要叫人,唐庸已经扯去了面罩!
“我!”
唐庸看了一眼笼子中面带惊恐的老人,心情难以言说的复杂。
“你……你是显圣侯!”
李明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孩,强忍住痛哭的冲动,咚咚咚磕了三个头:“侯爷,李明有负朝廷,有负百姓!”
唐庸叹了一口气道:“起来慢慢说!”
“是!侯爷……这边请!”
李明将唐庸领到屋子一角,点亮一盏油灯,那里有一张桌子,两把矮凳。
“其实,四年前明侯叶天豪西南剿匪,不仅没有全军覆没,而且大获全胜!”
李明的第一句话就直接在唐庸心里掀起惊天巨浪!
“什么?”
唐庸脑袋里嗡了一下,连声音也在颤抖!
人人都知道当年明侯在西南全军覆没,只剩下三百多人狼狈回京,现在他说当年剿匪大获全胜!
李明点了点头,继续道:“四年前,明侯击破悍匪后,不仅收编了秦岭所有悍匪,还将麾下近一万人全都留在了秦岭!此后又威逼利诱,将云城守备军全部变成了自己的人!
此后两年,西南各州府,各县镇,上至知府,下至差役里长,或拉拢,或威逼,全部为明侯所有,有不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