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仆人在门外道:“庸二爷,一位叫胡大莽的大人求见!”
胡大莽?!
唐庸眼前一亮,从长椅上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打开了门,见胡大莽正神色激动地站在仆人身后。
自从进了白云城后,唐庸就再没和胡大莽一班兄弟见过面,能在执行任务前见一见故人,也是一桩乐事!
“卑职给庸二爷请安!”
胡大莽扑通一声在唐庸面前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再起身依次向小爵爷和谢玉问好。
唐庸好气又好笑道:“你这人五大三粗的,礼数倒是不少!”
胡大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本就黢黑的脸庞竟隐隐泛出红光。
唐庸请胡大莽坐下,玩笑道:“听说你已经是总旗大人了,还能记得来看看我真是难得!”
胡大莽拘谨道:“二爷哪里的话,我们兄弟就是奔着您才来投军的,当然时时把二爷放在心上。”
“嘿嘿,客套话就别说了,来找我有什么事……”
唐庸正说着话,瞅到胡大莽肩头的绷带,忍不住皱眉道:“受伤了?”
“多谢二爷挂怀,小伤不碍事……”
胡大莽边说着,忽然又在唐庸身前跪下,抱拳道:“卑职这次来,是想请求二爷将我金陵众位兄弟编入敢死队!”
“什么?”唐庸心中一喜,霍然起身,随即失望道,“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
胡大莽和那班金陵弟兄的勇猛,唐庸是知道,不过没有虎侯的首肯,他没有权力这么做。
“虎侯已经答应了卑职,现在卑职和下边五百弟兄都任何由二爷差遣!”
胡大莽见唐庸明显也希望他们加入敢死队,心中欢喜无限,急忙告知了虎侯的军令。
“真的?”
唐庸一把握住胡大莽的拳头,将他拉起身,高兴得笑开了花。
他看着敢死队的那群老弱病残,实在闹心得很,如今有金陵弟兄的加入,那才叫如虎添翼!
“是!”胡大莽点点头,郑重地说道,“早在守备营,我们兄弟就说过要誓死保卫二爷,如今二爷要深入敌后,我们又怎能让您孤身犯险!”
“好好好……”
唐庸拍着胡大莽的肩膀,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娘的!老子太特么感动了,老子何德何能,能得兄弟们如此厚爱啊!
目睹这一切,小爵爷只觉得眼前晃得厉害,整个人都失去了思考能力。
这些都什么人啊?怎送死的差事还一个个抢着去做。
而谢玉一张脸却涨得通红,双拳紧握,嘴唇似乎要咬出血来,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二爷,那只老虎真的是您打死的吗?”
胡大莽见唐庸激动不已,两眼泛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另一个疑问。
城中都在传言唐庸一掌劈死了老虎,大多数人都是一笑置之,胡大莽也觉得不大可能,如今见着正主了,当然要问一问。
“怎么了?你也喝了老虎汤了?”
“喝了!”
“好喝吗?”
“这个……有股骚味……”
“哈哈哈哈!”
“二爷,您到底怎么打死老虎的嘛?”
“我这还有几块虎骨,打完胜仗回来,你拿去泡酒喝!”
……
次日一早,胡大莽便领着唐庸去大营检阅新编的敢死队。
那些老弱病残已经被剔除,威武雄壮的千人队伍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操场上,绝对称得上是一支精兵了!
其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都是和唐庸一起进入白云城的金陵弟兄,此刻正用热切的目光望着他。
“各位弟兄,今夜我们就要绕到匈奴身后去捅他们的腚眼子,大家准备好了没?”
身披甲胄的胡大莽威风凛凛,锐利的眼神如鹰隼般扫过众人。
“驱逐匈奴,誓死追随庸二爷!”
话音刚落,一千人齐声呼喊,声音震耳欲聋,如山崩海啸般在大营内炸响!
人人摩拳擦掌,神色激昂,犹如一只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兄弟们!我唐庸能和你们并肩作战,实在三生有幸!”
如威武雄壮的军容,恐怕北征军精锐中的精锐也不过如此吧?
唐庸实在看得赏心悦目,胸中豪兴大发,他大声道:“这次任务凶险重重,可是匈奴人夺我城池,屠我百姓,我们此时不抛头颅,洒热血,难道要等着匈奴人将刀架在我们脖子上?”
“人人都说我们是敢死队,可北征军的兄弟又有谁是贪生怕死之徒?不同的是,他们将热血洒在了城墙上,而我们将是插在匈奴背上的一把利剑,要他们为北境惨死的同胞付出血的代价!”
“壮志饥餐胡虏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