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阿尼塔娴熟地将萧可悲捆成了一个粽子,又堵住了她的嘴,同一众护卫将人扣到了罗金号底层的监狱里。 “等着接受审讯吧。”撂下这句话后,阿尼塔扬长而去,徒留萧可悲躺在石板上发呆。 怎么回事呢?她这是说的什么大实话? 萧可悲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缘由归结到中邪上。 她努力站了起来,透过栏杆端详着监狱的环境,暗自思忖:贝斯彻是不是就关在附近? 几个小时后,阿尼塔终于带着尼德霍格来了,绑带松开的瞬间,萧可悲龇牙咧嘴地嚎道:“痛痛痛,手麻了。” 尼德霍格一边帮她按摩,一边气势汹汹地质问:“你怎么不给她松绑!这都过了多久了?” 阿尼塔不耐烦道:“犯人都是这样的,我总不能给她特殊待遇吧。” 她蹲在萧可悲身前,摸了下后者被勒得发红的脸颊,愧疚道:“对不起。” “没事。”萧可悲缓了一会儿,感觉双手总算又回来了,说出了那个困扰她数个小时的疑问:“我是被暗示了?还是被下降头了?” “你喝了吐真药水,阿尼斯提前下在酒里了。” “原来如此……”萧可悲看向一旁的尼德霍格,纳闷道:“你怎么没事?” “这种东西对我没用。” “好吧。”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阿尼塔身上,“你知不知道贝斯彻关在哪?我没打算伤害你的家人,只想把公会里的人救出去。” 阿尼塔脸色铁青,拒绝道:“我不知道。你赶紧走吧,天亮以后,阿尼斯就要亲自审讯你了。” 萧可悲无所谓道:“我又不怕他的审讯。” “你不懂!”她焦急道:“审讯不是只有打人这一种方式。” 尼德霍格接过了话头:“那你就告诉我们贝斯彻在哪。”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没有暴露,可以继续留在这里调查,但希夫得马上走。” 尼德霍格激烈地表示反对:“不行!她必须和我呆在一起。” 阿尼塔冷哼了一声,嘲弄道:“难为你们兜兜转转地又走到了一起,死皮赖脸地追着人家跑有意思吗?” 尼德霍格火冒三丈,极力忍住了掐对方脖子的冲动:“不关你的事,滚!” 阿尼塔不欲再与她们多谈,站起来转身离开。“劝告的话我都说完了,好自为之。” 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走廊深处,萧可悲催促道:“走吧,我们赶紧去找其他人。” 尼德霍格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怎么了?”这眼神很古怪,萧可悲隐隐感到不安。 尼德霍格意味深长道:“你喝了吐真药水。” 萧可悲下意识地要对提问作出回答:“是的。” “那你为什么可以用化名?你不应该叫斯库尔吗?” 萧可悲来不及控制自己的嘴,它像一个拥有自主人格的大喇叭,将主人的隐私一五一十地抖了出去。 “我就叫萧可悲啊,我不是斯库尔。” 萧可悲捂着嘴,惊慌失措道:“别再问我了!” 尼德霍格也很吃惊,但他看出了萧可悲的不情愿,便颔首道:“我可以等,直到你愿意主动告诉我。” 萧可悲松了口气,心脏从喉咙落回了胸口。 “谢谢。”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是我不能等的问题。”他专注地望着萧可悲,柔声问:“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萧可悲的手再一次捂到了嘴上。她趴在地上,用力地按住下巴,尼德霍格掰开了她的手,兴奋道:“你喜欢我吗?” 萧可悲呻丨吟了一声,痛苦地承认。 “我喜欢你。” 尼德霍格愣了一瞬,不由自主地放声大笑:“我也是,我也是!我喜欢你,我爱你!”他心跳如擂,用力吻住了对方。 萧可悲只觉得脑子乱糟糟的,舌头不由自主地给出了回应,当尼德霍格准备去解她的衣带时,萧可悲终于反应了过来。 “别这样!” 她挣开了对方,惊惧道:“别这样。” 尼德霍格调整了一下呼吸,强自镇定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失控了。”想到方才的一幕,他止不住地要咧嘴傻笑:“斯库尔……还是我该叫你萧可悲?我能抱着你吗?我不会做什么的。” 萧可悲不想看到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能。你太卑鄙了,为什么要问我这种问题?我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