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这么多糖做什么?”
去陈家的马车上,容心不解地问着容恪。
“啊,陈家那个小小姐喜欢甜食,她教过我御兽的知识,我就想着多给她带点来。这是祖伯伯特意送过来的糖果,可贵了,也不知她会不会喜欢。”
他摸摸鼻子,缓缓说道。
容心挑眉:“你还挺上心。”
“受人教授之恩当涌泉相报,只一些糖果,我还觉得少了呢。”
……
姐弟二人到了陈家门口,便有下人进去通报,随之将她们迎了进去。
容心见到了陈家的小小姐,陈家主的亲外孙女儿,陈如霜。
小丫头盘着双髻,头戴青色珠花,圆眼桃腮,白嫩可爱。
“容恪你来啦!小白也和你一起过来了吗?”
她看见容恪,开心的小跑过来。
“小白在家里呢,它今日懒得很,说什么也不想出来。”
容恪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哦好吧,没事,那下次我去你家看它。诶…这位漂亮姐姐是你阿姐吗?”
她这才将目光落到容心身上。
“对啊,我阿姐近日休假回来,特地来拜访陈家主的。”
“姐姐要见我二叔呀,那可来得不巧,他今日不在府中,约莫要明日才回来。”
陈如霜说道。
容心点点头,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之后陈如霜带着她和容恪在陈家逛了起来。
行走间可见其弟子几乎人手一只小兽,有些是等级低的灵兽,有些是普通兽类。
总之,看起来倒是相处得很和谐。
陈家大宅外还建有一间兽园,有专人把守,外人不得进。
“嗷嗷……”
“啧!笨狗!教了这么久连作揖都不会,把它扒了皮,给厨房的人加个餐。”
几人绕过假山云树,骤然听见微弱的狗吠和女子娇蛮跋扈的声音。
陈如霜皱着眉率先快步走了过去。
空地上,月余大的小狗被下人提着后腿倒悬空中。
其浑身鞭伤,鲜血淋漓,地上到处都是拖拽的血迹。
小狗嘴里还挂着血沫儿,奄奄一息。
眼见着下人手持匕首就要对其活剥,陈如霜当即喝止:
“住手!堂姐你又在虐生!”
十七八岁的女子看过来,上挑的眉眼中带着不屑的轻视:
“多管闲事。怎么,你也想尝尝这狗肉滋味?你早说呀,我这就让下人剥了皮送你。”
陈如裳娇娇地笑了笑,随即美目一瞥,那下人心领神会,手持匕首就要刺穿小狗腹部。
“嘶!”
“哐当!”
匕首落地,下人捂着发痛的手嚎叫。
眼见着小狗要栽在地上,一股无形气旋将其托起,缓缓放置地面。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我陈家放肆!”
陈如裳见此,目光落到容心姐弟二人身上,满是不悦。
“她们是来拜访家主的客人,堂姐还是放尊重些好。”
说话间,陈如霜已经将小狗抱在怀里。
“哼,她对我的人出手,又何曾对我尊重了?一只畜生也值得你们这般宝贝,怎么,同类间惺惺相惜?”
她说的话实在侮辱人,气得陈如霜跺脚:“堂姐!外公说过,我们御兽师最忌虐生,你……”
“爷爷年岁大了,有些话不能尽信,如今陈家是我爹做主,我爹都不曾拦我,你多管什么闲事?”
“难不成你觉得我爹还会为了一只不中用的畜生罚我不成?”
陈如裳有些不耐烦,讥讽几句,又目光不善地盯了容心两眼,随即带着下人,趾高气昂地走了。
容心挑眉:看来这陈家与她想象中有些出入啊。
陈家现任家主,是两年前在坊市遇到的那个人吗?
之后陈如霜带着小狗去治伤,容心也从她口中了解了一些陈家的事。
约莫两年前,陈家出现了内乱。
老家主的两个儿子为了争夺家主之位斗得你来我往。
老家主年事已高,想将陈府大权交给下一代手上。
当时的老家主本来更中意大儿子陈德云,后来陈德云一病不起,没办法,家主之位这才落到二儿子陈德荣身上。
也从那时候开始,陈家不像以前那样以口诀和培养情感来御兽,而是以雷霆手段逼迫兽类臣服。
陈家这两年,在御兽上,已有衰败之相。
尤其是灵兽,它们桀骜,不愿臣服,打不过就自杀,是以这两年陈家一直没有新进的灵兽。
容心正打算离开,却被一个家仆叫住:“容姑娘,我们老爷有请。”
“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