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一个人的位置却来两个人,怎么不算插队呢?”容心挑眉,并不买两人的账。
这下,方才还在可怜她的女子顿时僵住了脸,笑容凝固在脸上,漂亮的眼中出现震惊,无措和一闪而过的恼怒。
她轻咬贝齿,眸含春水,仙姿玉貌,惹人怜爱:“我并非故意为之...确是家中有急事...迫于无奈...”
上官雪见此,竟上前来呵斥:“你这人年纪小,心眼也这般小!我本来就花了钱,不过多带一个人,能耽误多少时间?且清清确是有急事,你谦让一下又如何?”
“宽厚待人的校训你都学狗肚子里去了?况且能给咱们一重天境里的天才让位,是你这种穷酸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你别不知好歹!”
她这话说得实在难听,强词夺理就罢了还骂人穷酸,给容心身边的俩人都气笑了。
他们家丹师大人可是青云大陆上最年轻的丹师,十三岁的筑基期修士,是媲美乃至超越江焕的存在!
你们是个什么玩意儿敢在她面前装天才?
还敢说他们穷?放假回来就断了你们班的丹药供给信不信!
其中一个丫头撸起袖子一副要大展宏图的架势,被容心拦了下来。
眼见前面还有两个人就该轮到上官雪的位置了,她也懶得跟他们纠缠。
上官雪见她此番模样,以为她是怕了退让了,面上尽是得意之色:“早点低头不就行了,我上官家可是南州城第一世家,得罪了我可没你好果....”
“师兄,她们插队!”她话未说完,就见眼前这个小丫头扯着嗓门,一手高高举起,一手指着她们二人,清洌洌的声音回荡整个传送室。
上官雪:!!!
你他妈是没断奶吗?这么大个人遇到这么点事居然找老师告状!
这下,连其他三个阵法前排队的学生都看了过来,探究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烫得她们恨不得当场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上官雪气愤地指着她,涨红着脸憋了半天憋不出个字儿。
一旁的女子同样羞愤难当,因为她看见负责秩序的师兄已经过来了,白皙的肌肤上爬满红霞,不复之前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样,目光带上些许怒意地落到容心身上:此人当真粗鄙难教!
师兄走了过来,上官雪还在狡辩:“师兄,我们没有...她血口喷人....”
“传送室规矩,不准斗殴不准以权势压人插队,以防陷入混乱。梁上嵌有百颗留影石,你们的所作所为皆有记录,你们说,确实没有插队吗?”一脸老成的师兄铁青着脸,目光犀利。
本来被学监安排来守阵法就烦,你还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插队!
师兄的话让上官雪哑口无言,一张脸红了又紫,难看极了。
她愤愤地瞪着容心,若不是学府禁止私下斗殴,她真想一拳把她头打爆,她堂堂上官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
“学府校规:善思善学,厚德载物,你们便是如此遵循的吗?”师兄严厉呵斥着。
四周全是学生密密麻麻细小的讨论声,令二人愈发无地自容,上官雪都快急哭了。
倒是她身旁的女子站了出来,对着师兄行礼,水眸漾漾,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温声软语:
“师兄,我们知错了,都怪云清,是云清身上实在有急事耽搁不了,雪儿也是为了帮我一时间糊涂,还请师兄莫要再怪罪,云清这就去队伍后排队。”
她自爆名字的时候,容心还有些恍惚,过了很久,记忆如泄闸的洪流汹涌地冲进她的脑子,幼时那个小小的总是对她充满敌意,想方设法夺取沈峰宠爱的身影在此刻与眼前之人重合。
难怪,难怪觉得有几分眼熟,细细一看,眉眼间与记忆里的封氏有七分相似,难怪她一见她就从心里感到不舒服!
容心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心底有万千浪涌,一阵汹涌的海啸过后归于平静,随即唇角勾起几分玩味的笑意。
沈云清啊沈云清,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用这样一张漂亮的脸蛋在所有人面前示弱来博取他人的怜爱,沈峰也是,师兄也是......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讨厌......
她们这一辈是云字辈,原本她五岁之前是叫做沈云心的,后来测出没有修炼天赋,封氏母女就时常在沈峰耳边明里暗里说自己应当在族谱上除名。
之后沈峰虽然没有除名,却把她们姐弟二人名字里的云字去掉了,显然是不承认云字辈的孩子里有她们,她们也因此遭到沈家所有人的轻视和肆意欺辱。
直至后来被赶到枫叶镇,也是封氏找人算命说她和沈云清八字相克,会影响沈云清未来的运势,他二话不说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她们母子三人赶了出来,使她们开始了长达近八年的寄人篱下的生活。
弟弟高热,阿娘受辱......种种记忆又在此刻尽数浮现,她也重新感受到了自己对沈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