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镇,沈家。
“哐当!”
瓷器破碎的声音突兀地响在寂静的小宅院内,伴随着婢女们凄厉的惨叫声,沈浪暴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贱婢!你也配爬本少爷的床榻!本少爷现在最恶心的就是女人,尤其……是像你一样貌美的女人…..”
屋内,沈浪半蹲在地上,一手紧紧掐着丫鬟的白嫩的下颌,劲儿大得似是要捏碎她的骨头,疼得她只能呜咽。
地上是破碎的尖锐瓷器,白亮的碎片上淌着新鲜的尚有热气儿的血液,顺着血液望去,竟是沈浪手中的瓷器碎片.
暴怒的他打碎了瓷器,用碎片在那婢女细嫩的脸上割出一道一道血口,殷红的血液不受控制地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衣摆,然后浸透。
血洼一路流到门口处其余几个瑟瑟发抖的下人脚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这位爷注意到自己。
这位少爷本就是个娇宠出来的小霸王,平日里就无人敢招惹,自从丹田被毁,修为尽散后,脾气更是乖张暴戾,动不动就对下人拳打脚踢,甚至是活生生把人打死!
“少爷……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求您饶了奴婢……”婢女的嘴角已经被割裂开,痛的她浑身止不住的痉挛,指甲泛白,她每说一个字都犹如刀割,生不如死。
“求?当初本少爷求着让你不要毁了我丹田的时候,你怎么不放给我呢!”沈浪已经红了眼,他睚眦欲裂,额头青筋跳起,猩红的眼中满是恨意,婢女知道,这是把自己当作叶菁菁了,绝望地闭上了眼。
在几声惨叫之后,婢女倒在了血泊之中,双目青白,满脸惊恐,整张脸已经看不见任何好肉,血肉翻飞。
清醒过来的沈浪只是厌恶地瞥了一眼,随即让人把尸体丢出去。
沈天进来时正巧看见人在抬尸体,神色冷漠,没有一丝动容,反倒是跟着他来的沈贺,眼中产生了一瞬间的浓烈的厌恶,转瞬压了下去。
“浪儿。你的心情为父理解,可你也该约束一下自己的行为,要是传出去,别人该如何看待我沈家?”沈天看着乱糟糟的屋子和暴戾的儿子,轻轻皱了皱眉。
“哼,我已经是个丹田尽毁的废人了,我还在乎别人怎么看待吗?”沈浪自暴自弃地说着,眼中可见恨意,“爹,那个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没找到吗?”
沈浪说的,自然是指容心了。
沈天沉默不语,据沈浪描述,那人应当是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擅长控火。
拥有元素之力的筑基期修士,岂是那么好找的。
况且他自己也只是个普通的筑基初期,无法操纵元素,若是惹怒了对方,极有可能给沈家招来祸事,这是万万不行的。
沈浪见自己老爹这幅样子,就猜得到他在想什么,心头愈发暴躁恼怒,冷哼一声嘲讽道:“一个筑基期就把您给吓住了,难怪这么多年了只是一个小分家家主,沈家的人如此没用,倒不如都杀了好了!”
沈天怒极,给了沈浪一巴掌,并禁食他一天一夜,随即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父子俩闹得极不愉快。
“家主息怒,少爷也是因为丹田被毁,心情烦郁,说的都是气话。”沈贺跟在他身后,平静地说道。
自从族比后,沈涟漪和两个本家子弟被挑选进了主家,分家弟子里她的修为就算是领头的了,沈天也会让她出去做些事。
比如买到那位神秘药剂师的治愈丹药剂。
沈天看了她一眼,负手而立,问道:“你是说,那位药剂师在打探血角犀的下落?还想采购一些双色琼浆果?”
沈贺点头。
沈天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下次你再去买药剂时,带一些新鲜的双色琼浆果给这位药剂师,与之交好,于咱们沈家而言,总无错处。”
两日后,沈天见到了这位神秘莫测的药剂师,只见此人一身青袍装束,个子不算高,身材偏瘦,脸上带着木质面罩,分不清男女。
他孤身一人来到沈家,为了感谢沈天赠送的双色琼浆果,还特意带了两瓶助灵液,沈天服用后果然感觉体内灵气运转通顺,竟是用了三天就运转了一个周天!
天知道筑基期想要自如地运转灵气,对天赋平平的他来说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
平常要花一年左右时间才能运转成功,不曾想在此人药剂的帮助下仅仅花了三天,可谓立竿见影!
也是他灵力深厚,根基扎实,才能让药效超常发挥。
沈天大喜,留下这位药剂师做客,言语行动间无不尊敬恭维,把容心看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