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九寸钉惊呼一声,率先听明白了盛阳的话。
说话间也在自己的身上胡乱翻找着,甚至于将自己的外套上衣都脱了下来,露出满身白皙的腱子肉,后背处却爬满狰狞的伤疤,左边肩膀处纹着一条巨大的花龙纹身。受伤的右手有点笨拙,但翻找的动作并未停止。
几人看着九寸钉光溜溜的身体不禁有些意外。
他看上有些瘦弱文静。乌黑的头发下是精致五官,尽管挂着一只黑色耳钉,但也只以为不过曾经是个类似鬼火少年的人,没想到他的身躯下除了扎眼的纹身还有满目疮痍的伤疤。
九寸钉似是察觉到周围人讶异的目光,拢了拢衣服,将外套重新套上,但那张小小的符纸,像是消失了一般,怎么找也找不到。
九寸钉抬眸看向盛阳,轻声说道,
“我的符纸……也不见了……”
戴佳兴听罢,来不及多说,也赶忙在自己身上翻找起来。
“怎么会这样……”
戴佳兴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可置信,
“我记得明明将符纸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怎么会突然消失?”
“更何况,一个人丢了可以理解,怎么可能咱们三个人的符纸都丢失了呢?”
戴佳兴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翻找着,似是不相信符纸会消失一样。
一旁的四人看着面色凝重的三人,陡然间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符纸是什么?”
花落试探性地开口,
“是丢失了吗?”
“这个符纸很重要吗?”
张默,亮哥,阿云也纷纷抬眸看向三人,眼底的疑问显而易见,他们同样疑惑,所谓的符纸究竟是什么东西。
“事情是这样的……”
戴佳兴开口将昨晚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无名临走时,将三张黄色符纸交于我们,还说,这符纸或许可以阻止【朝圣者】的袭击。”
“可是,也就一晚上的时间,符纸竟然消失不见了。”
“不可能!”
亮哥听着戴佳兴的话,不假思索地否定道,
“【朝圣者】的袭击不会因为什么东西的出现而被阻止。”
“可是,昨晚无名出现时,手里拿着一只玉笛,吹奏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发出【嘀嘀嘀】的声音,紧接着那些【朝圣者】就好像是被施了法一样,随着笛声乖巧地离开了……”
戴佳兴方才只说了无名赠与符纸一事,却是忘记说出无名吹笛控制【朝圣者】一事。
“笛声……”
张默眸色沉了沉,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我想起来了……”
“我们也听到了那阵笛声!”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笛声!”
“所以,那笛声是来控制【朝圣者】的?”
……
几人一言一语,议论纷纷。
亮哥却是越来越疑惑了,摇摇头,表示不相信,
“不应该啊!”
“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方法可以控制【朝圣者】!”
“如果真的有【参与者】可以控制【朝圣者】,那【七日永夜】将失去意义……”
亮哥越发觉得疑惑了,最近两天的经历,似乎与之前不一样……
就比如,在去【狗场】时,他都做好了【贷款】成功的准备,或者再不济也会变成【土著居民】,永远留在这片肮脏腥臭且让人无力的土地上。然而,最后的结果是,他无功而返,不仅没能凑够三万六千片【鱼鳞】,也没有成为【土著居民】,反而是进了一个独属于他的幻境,在那里,一切都是美好的……
就在腌他以为自己会永远沉浸在那片美好中时,幻境破碎了,一切回归现实,他看到的是被盛阳所伤的【狗大人】。
那一瞬间,亮哥的心底划过一抹恐惧,
【参与者】怎么可能伤得了【主宰者】!
可偏偏盛阳做到了!
他不知道盛阳是如何做到的,但他知道盛阳绝对不是一名普通的【参与者】,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无论是谁,只要成为了【参与者】,便再也出不去了,出不去了……
至少在他的认知里,试图反抗的人失败,试图逃脱的人,也失败了!
所以,自己坚持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明明知道,结果都是失败……
亮哥的脸色陡然垮了下来,目光转而落在一旁的阿云身上……
也许,是为了阿云吧!
……
“你的意思是……没有人可以控制【朝圣者】?”
盛阳看向亮哥,空灵的声音淡然,冷漠,一双漆黑的眸子落在亮哥身上,语气里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