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后慈谕,今有沈氏女沈穗儿柔嘉淑顺,风姿雅悦,端庄淑睿,克令克柔,着册为贵人,居竹雅小筑——钦此——”大太监李公公笑呵呵地恭维道,“奴才就知道沈小主绝非等闲之辈。”
“承李公公吉言。”沈穗儿轻笑一声,接过太后懿旨,“嫔妾谢太后娘娘恩典。”
李公公赞许的点头,宠辱不惊,以后得对沈小主客气些,就当结个善缘了。
看似风平浪静,宠辱不惊的出冷宫门的那一刻穗儿差点跌倒,心在怦怦跳,妈呀!怕什么来什么。
“什么?你说沈穗儿出冷宫了?”软椅上的华衣女子立即坐直,不可置信道。
“回娘娘,奴婢听说是太后娘娘下了懿旨将人接出冷宫的……”
粉色宫装的婢女低眉顺眼,怯生生地回答。
“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已经决定赐死沈穗儿,因太后强势阻拦方才罢休,本宫让陛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沈穗儿除掉,他竟将本宫降为容华,禁足三月……”聂笙歌面露苦闷与不解,后又看了眼那模样还算清秀的婢子,挑起她的下巴道,“本宫赐你个新名字,就叫穗婢如何?”
“穗婢谢娘娘赐名。”那宫女惯会察言观色的,竟直接改口。
见她如此识相,聂笙歌心情舒畅,随意摘下头上两根发钗将其中一支赏给了她,手上拿着另一只发钗道,“赏你了。如果你能继续本宫开心,这支也是你的。”
那婢女何时拥有过如此贵重之物,顿时心花怒放,而且更加大胆,“娘娘,穗儿就是你的一条狗,自然要听主人命令。”
“贱婢!”
“是……”
一主一仆玩得不亦乐乎。
“容华聂笙歌德行有失,德不配位,降为答应,禁足期延长半年。将这以下犯上,不知尊卑的贱婢拖下去,杖毙!”君郁泽一脸阴沉,声音凌厉。
他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看这反应,刚刚的对话是被他全然听见了。
“皇上恕罪!臣妾知错了!”
“皇上饶命呀!奴婢知错了!”
求饶声吵得君郁泽心烦意乱,他连余光都没有施给地上疯狂磕头的两人,“再多言一句,赐死。”
两人闻言一齐噤声。侍卫将婢女拉出去施以杖刑。
住进竹雅小筑后,沈穗儿认真地研究起了剩下的三种毒,好一会儿才撇撇嘴,嫌弃道:“根据游戏设定这三种毒下起来有一定几率失败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是没有深藏给力,上毒老下毒小。”
老=皇帝、太后
下=皇子、公主
“依在下看,小姐真是口是心非,你使毒的时候也没见你挑挑拣拣。”
一个温润中带着些许调侃打趣意味的男声忽然响起,沈穗儿移动目光四处寻找声音的主人。
“鹤丹哥哥,你好像吓到漂亮姐姐了。”一件事还没解决,又听见一道带着孩童般稚气的正太音在耳畔响起。
“依奴家看,这小美人胆子挺大的,没那么容易吓坏。”
沈穗儿愣了愣,迫使压下心中不安后,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你们愿意让我听见你们的声音,何不出来一见?”
“啊!”
沈穗儿被忽然闪现的红衣女子给吓到了,红衣女子散下的长发直达脚跟,搂着沈穗儿时与沈穗儿皮肤接触的手没有温度,那女子脸上是被乱刀划花的旧伤痕,好像有了不少年头,一道又一道,每一道可以看出下手之人浓浓的恶意。
“小美人~自我介绍一下,妾身妒玉颜。是妒芳容的毒灵。”
“在下鹤丹是鹤顶红的毒灵。”身着白色鹤氅,满心一点丹红,墨色长发披散在身后,显得自由随意而洒脱。言谈举止间像极了一位饱读诗书,仪表堂堂的儒家学士。
“漂亮姐姐,我叫珍子麝。”
珍子麝个头还到沈穗儿脖子,脸上纯真烂漫的笑颜让人不自觉地对他心生喜爱与宠溺。
“夙皇后,我叫燕鸠,是鬼鸠一品红的毒灵。”
沈穗儿虎躯一震:“你叫我什么?”
这么快就开始摊牌了?准没好事。
谁能告诉我这毒灵是怎么回事?毒灵知道我是夙皇后又是怎么回事。
“你是夙皇后,又不是。但我肯定你之前是。我们在这个世界无限轮回,这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无论哪一次轮回,只有你一直是你,也只有你不会陷入无尽的循环中。你可以自由做出改变。”燕鸠主打一个开门见山,“准确来说,你就是我的主人。”
沈穗儿:“你这意思是因为我当个赤鸠妖妃燕元照吗?鬼鸠血脉?”
“主人聪慧,的确如此。”燕鸠道。
“所以,现在这个世界……”
“是您之前轮回过的每一世所结识的人聚在一块了,且百分之八十是带着与你有关的记忆来到这的。”燕鸠表情有些同情,“我记得你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