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跑过来时,太子侧妃凄惨地跪在地上,太子正抽出一柄剑对着太子侧妃。
向来温雅的太子,竟面露狰狞,执剑的手也在发抖,不知是舍不得他最爱的姜侧妃,还是被最爱的人背叛了的愤怒!
“书房里的信,是你偷的?”他又问了一遍。
太子妃抢先道:“她最乖,最怕惹事,又那么胆小,她怎么会去你书房偷信?”
太子却只盯着姜侧妃:“回答孤,是不是你!”
姜侧妃慢慢地抬起头来。
她神色凄惶,却又好像早有多料,对现在的情况不意外,也对自己的结果不抱希望,她望着太子,一字一字地说:“是我偷的。”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一滴眼泪也从她的眼里流出,滴落...
“为什么?”太子身形晃了下,亲耳听到姜侧妃承认,似乎对他打击很大,现在站不稳,“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姜侧妃紧紧地看着太子,似要在生命的最后,好好地把太子的模样记住。
只是不知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恨,亦或者别的什么。
“好好……很好。”太子在悲痛中,眼神从失望到凌厉,“既然你承认是你做的,那孤也留不得你。”
他手中的剑往前,点在了姜侧妃的脖子上,只要他再狠狠心,一用力,就能穿过她的脖子。
姜侧妃也将死去……
“不要!”太子妃一把抓住太子的手腕,试图阻止这一切,“太子哥哥,你别冲动,这事还得好好查,你说她偷了你书房的信,什么信?”
太子侧过头,终于看向了太子妃,他盯着太子妃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名、册!”
周围人听到这个,根本没法明白这两个字代表什么,名册?什么名册?什么名册这么重要?
太子妃却瞬间懂了,脸色唰地褪白了:“怎么会?这么重要的东西,太子哥哥你怎么没藏好?真的不见了?”
太子定定地看着她,让太子妃知道,这种事,他没必要拿出来撒谎。
太子妃有些慌地摇摇头:“这么重要的东西,小……侧妃怎么可能偷得到?”
“定是有人指使,暗中帮了她。”太子将目光转回姜侧妃身上,他闭上眼,再睁眼,便把所有的情感都隐藏。
他的剑尖仍点在她的脖子上,无情道:“说出同伙,孤饶你一命。”
姜侧妃面露一丝凄苦,她身中凌修宴下的毒,说了,她必死,不说,她也必死。
她感到绝望,便什么都不愿说了。
“殿下,动手吧,是妾辜负了您。但您也曾舍弃过妾,就当……两清了,以后……以后……殿下保重!”
她不知道还能怎么以后,最后也只能一句保重。
“既然你找死,那便死吧。”褚时烨眼里发狠,长剑就要刺过去——
“不要!”
“且慢!”
伴随着太子妃绝望的叫声,一道突来的尖锐的嗓音阻止了太子。
褚时烨似乎早有准备一样,非常及时且快速地收回了长剑,但剑尖还是在游小浮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不深,可还是有血流出来了。
他看着那血痕,眸色深了深。
来的人就是皇上身边的老喜公公,他快步地走到太子跟前,先给太子行礼,然后对太子道:“太子殿下,皇上很喜欢姜侧妃煲的汤,今儿皇上身子不太爽利,就想再喝姜侧妃的汤,让奴才过来请姜侧妃进宫,为皇上煲汤。”
姜侧妃闻言,眼神闪烁,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太子则皱起眉头,深知不能就这么放过姜侧妃,所以一时没有松口。
见状,老喜公公劝道:“不管今日东宫发生了什么事,事已经过去,于事无补啊。当下,还是皇上的圣体比较重要,太子殿下觉得呢?”
太子还能不管自个父皇的身体吗,且皇上都让老喜公公亲自来了,跟直接下圣旨也没区别了,太子还能拒绝?
太子妃在旁也赶紧道:“当然是父皇更重要啊,是吧,太子哥哥?”
太子只能沉着脸应了,让人赶紧把姜侧妃带去梳洗更衣,总不能现在这副样子进宫见皇上吧。
随后,他扔了长剑,甩袖离开了承安宫,去了书房,然后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只有他的心腹侍卫跟进去了,但没多久,侍卫就出来了,匆匆地离开了东宫。
暗中监视的人便猜测,应该是去紧急处理这件事的后果,看能挽回多少损失吧。
殊不知,书房里的褚时烨闭目养神,没有外人想象的愤怒和悲痛,反而很平静,甚至还有一丢丢的轻松。
“还好……”
很轻很轻的声音,从他嘴里吐露。
只是还好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
游小浮梳洗更衣后,跟着老喜公公进宫,她的身